可越是這樣,文博想要得到顧氏集團的**就越強烈。
等他坐擁了顧氏,他第一個要整死的人,就是顧鳶。
他很快冷靜下來,對顧鳶服個軟:“這件事是舅舅欠考慮,讓小外甥女生氣了,是舅舅的不是,現在給你道個歉,你消消氣。”
“舅舅客氣了,我怎么會生氣呢,我只是提醒你擺正自己的位置再跟我說話。”
話落。
顧鳶率先掛斷了文博的電話。
已經可以想象到,文博偷雞不成蝕把米之后,現在的狀態有多么暴躁。
文博聽著手機里傳來的忙音,一把忍了手中的球桿:“威脅我?顧鳶你他媽的算什么東西!這件事不會就這么完了的,此仇不報我就不姓文。”
旁邊的人彎腰,將文博丟掉的球桿撿起來:“生氣就生氣,對著一根球桿發什么火。”
文博把手機息了屏,丟一邊,杵著那根被撿起來的球桿說:“都分手了,還搞這出虐戀情深。”
旁邊的那人問:“她這么在乎這個前男友?”
文博淬了聲。
那人支了個建議:“顧鳶的這個前男友作用還是很大的,除了方便你報拘留所之仇,她這個前男友可以為你鋪路,助你一舉拿下顧氏集團。”
文博眼睛亮了:“還是你高明。”
……
車內。
顧鳶收起手機,低頭看了看遲聿。
這一看,正好對上遲聿清湛的雙眸,他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來的,也不知道就這么安靜的看了她多久,聽了她多久的電話。
顧鳶臉上沒什么尷尬,將他拉起來:“醒了。”
“嗯。”他的聲線里透著滿滿的疲憊。
“什么時候醒的?”
遲聿如實說:“剛剛。”
那嗓子有些破,說出的聲音不太好聽,遲聿不想自己太難聽的聲音被顧鳶聽到,卻又想和顧鳶說很多很多話,糾結的表情看起來有些滑稽。
顧鳶忽略掉他神情上的不自然,也不會問他聽到了什么。
反倒是遲聿湊上來說:“鳶鳶,我剛才醒來后,聽到你和文博的通話了。”
正常反應是問:那你聽到了些什么?
顧鳶的反應則是:“你是要下車嗎?”
“不!”他立馬搖頭。
搖頭的動作明顯猛了,他咬唇輕輕的嘶了聲。顧鳶看他用手摁住太陽穴,輕輕的揉。
真是越看越清瘦。
看著他如此模樣,顧鳶的眉目不由自主變得更加柔和了一些,也沒有剛才那么不近人情:“沒吃飯嗎?”
“……啊?”他表情懵了。
那懵呆的樣子令顧鳶感到好笑。
“遲聿,你瘦了很多很多。”顧鳶說道。
遲聿的手慢慢放下來,試圖向她靠近:“鳶鳶在心疼我嗎?”
“沒有,我在可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