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心里就難受的遲聿,聽到這句話后,心里就更難受了。
他把臉埋在枕頭里。
涂寬無情的笑了幾聲,然后才對醫生說:“他的身體狀況我清楚,您就不要再打擊他了,他已經很難受,畢竟老婆孩子熱炕頭這種事,有可能這輩子都輪不到他。”
醫生嘀嘀咕咕:“哪有那么嚴重,他身體就是欠缺點營養,只要營養跟上了,身體素質也會變好,放心把,老婆孩子熱炕頭還是輪得上他的。”
交代完,醫生和護士才出去。
等他們都走了,遲聿才把臉從枕頭里抬起頭。
涂寬走近了說:“既然回也回來了,冷板凳也坐了,要不然,咱們打道回府?”
話音剛落,病房門唰的推開。
祎書一個箭步沖進來,隨后而進的是熊耀,兩人都來了醫院。為了躲狗仔,兩人繞著醫院的幾層樓到處跑,都快把他們跑暈了,才敢來遲聿的病房。
“遲聿!”
“聿哥。”
祎書和熊耀同時喊了聲。
遲聿看著滿頭大汗的那兩人,說:“坐吧。”
熊耀自己找了地方坐,祎書則是走到了病床邊去。
一進來,祎書這段時日以來壓在心口的悶氣,在看到活著的遲聿之后,總算輕松了下來:“還以為你不會回來,這堆攤子讓我都愁死了,幸好顧總出面,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遲聿沒反應。
祎書看他垂著眸子,神情冷冷淡淡的,很沉默,心里納悶了。
什么情況啊……
注意到床邊站著的人,祎書詢問:“這位是?”
涂寬介紹自己:“啊,我是權燼的……”
話猛地一停頓。
遲聿甩給涂寬警告的一眼。
涂寬自己也意識到說錯話了,主要平時喊權燼兩個字已經喊習慣,沒能改口。
祎書問:“什么權燼?”
“我說我是打球全進的高手。”涂寬鬼扯道。
祎書嘴角抽了抽,坐在那邊的熊耀更無語。
涂寬接著說:“剛才開個玩笑,我是遲聿的朋友,這次遲聿回來,我正好跟他一起到穗城來辦點事。哪知道意外總是比明天先到來,昨晚運氣不好遇到點事情,讓遲聿受了小傷,不過你們兩位都不用擔心,遲聿沒什么小問題。”
確實沒什么小問題。
有的只是大問題,那就是命不久矣。
祎書聽后這才恍然大悟,還對涂寬道謝:“麻煩你了,還耽誤了你的時間。”
“言重了。”涂寬很風度翩翩。
……
顧鳶離開醫院后,就沒有再關注遲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