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從醫院離開的時候,確實被氣到了,而且被氣得不輕,即使她沒有流露出來任何的生氣狀態。
此刻的辦公室內。
顧鳶鼻梁上架著防藍光眼鏡,她正在專注審報表,報表的表格排得很密集,顧鳶不能分心,把報表全部看完之后,才取下眼鏡閉目休息。
道安敲門進來。
顧鳶睜開眼,仔細聽道安的報備她接下來的行程計劃——
“陸總在半島酒店舉行建面酒會,這趟,顧總得您親自過去港城送上賀禮,抵達港城第二天中午和陸總用餐。晚上結束酒會之后,顧總當晚的行程得去一趟濠江……”
顧鳶靜靜的聽著。
直到道安報備完了,顧鳶才說:“機票訂好了嗎?”
道安說:“回顧總的話,已經訂好了。”
“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顧鳶閉上眼睛繼續休息。
道安準備出去的時候,顧鳶睜開眼,喊住他:“等一下道安。”
道安止步,又倒回來站在辦公桌旁邊:“顧總還有什么吩咐?”
顧鳶抬頭問:“文博什么時候回中山?”
顧鳶很早就吩咐過,只要文博待在穗城,就要派人時刻觀察著文博的一舉一動,他那點心思顧鳶怎么可能不知道,就那點本事還想要拿下整個顧氏集團,人心不足蛇吞象。
道安說:“文博最近在穗城還算安分,他那邊還沒打算立馬回中山,濠江那邊最近的動靜比較大,文博估計也會去濠江待幾天。”
濠江是全國出了名的賭城。
文博那樣的人,又不會只是去那里旅游,他必定是去濠江賭博的。
曾有一次,文博在濠江賭城一夜之間輸了一千多萬,那是他第一次玩那么大,差點把他自己折在那里,最后還是顧鳶親自去把他帶回來的。
但文博這個人,從來不念顧鳶的好。
他眼里只有錢,這輩子都在錢眼里過活。
“你去確定一下文博什么時候去濠江,不要驚動到他,如果他出發的行程比我晚,記得第一時間告訴我。”顧鳶仔細交代了一遍。
道安不糊涂,自然明白顧這樣交代的意義。
“知道了顧總,我這就去辦。”
文博睚眥必報,上次綁架遲聿的事情沒能得手,要是知道顧鳶會離開穗城,文博那邊估計還會再下一次手。
等到晚上,道安確定了文博去濠江的行程后,第一時間打電話告訴顧鳶。
顧鳶接著電話,神情明顯不悅:“我去港城參加酒會不是什么秘密,他多半已經提前知道我的行程了!”
“文博肯定是有一個計劃,他會等顧總你離開穗城去港城之后,實施這個計劃。”道安猜測的說道。
“你說得不錯。”顧鳶認可道安的猜測。
“文博只是去濠江找樂子,不是什么重要的大事,故意把去濠江的時間壓后,早一天晚一天對他來說都沒有影響。如果他的計劃成型,一定會在我離開就找機會報復遲聿,為了以防再發生那天晚上被我截胡的意外,他還會在我離開的晚上就動手。”顧鳶按照自己對文博的了解分析了一遍。
可讓道安不明白的還有一件事。
他問出心中的疑惑:“顧總,既然你已經對文博放了話,文博本身也忌憚你,這次的悶虧對他來說沒有太大影響,沒必要一定針對遲聿,可他為什么還蠢蠢欲動要對遲聿動手?”
其實這個問題很簡單!
顧鳶告訴道安:“沒什么好疑惑的,文博已經知道我和遲聿分手的事,不然他那晚也不會輕易對遲聿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