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殊不知,遲聿越是這樣,對顧鳶來說,越是篤定心中的那個猜測。
遲聿生病了,他根本不敢碰她。
他也不愿意對她坦誠自己生病的這件事。
他的病,很可能也很嚴重……
顧鳶也不好再逗他,今早的這一切本就是試探,試探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顧鳶淡定如斯的拉起溜肩的浴袍,重新把浴袍帶子系上。
剛才她有幾分動情,臉頰上還有些許未退卻的紅暈。
唇被遲聿啃咬過,看起來嬌艷欲滴。
她不知道自己這幅樣子對遲聿來說有多要命,穿著拖鞋,她站起身來,走到遲聿身邊說:“水在那邊,自己去倒,我就不給你倒了,免得你喝不下。”
‘咕嚕-’
還沒喝水,遲聿喉嚨里已經發出了咕嚕咽口水的聲音,然后乖乖的點頭:“好。”
交代完,顧鳶轉身往里走:“等會下去吃早餐,午餐我會給你安排好,你盡量都待在半島酒店。”
遲聿立即問:“那你呢?你要去哪?”
“我去哪里,不是你該過問的事。”
這句話里的態度,哪還有剛才媚眼如絲的風情,遲聿像只喪氣的小金毛,垂下毛茸茸的腦袋。
色令智昏。
他沒救了。
遲聿慢騰騰從地上起來,意猶未盡的摸了摸唇,一想到剛才的失控畫面,整顆心就跟泡在蜜罐里一樣。只是當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情況,臉色黑了下來,轉身走向浴室。
白天顧鳶基本沒什么重要的事,酒會在晚上才舉行。
只不過中午要同陸庭樓吃個飯,這是提前約好的,顧鳶不能不去。
她參加酒會,給她拿禮服和做造型的造型師會踩點到,顧鳶先給自己化了個妝。她的化妝技術還行,描描繪繪不需要太久。
描眉的時候,她聽到浴室里帶著壓抑的聲音時,拿著眉筆的那只手輕抖了一下。
遲聿出來的時候,顧鳶還沒化完妝。
他費了好大勁才平緩下來,簡直要了他的命,而那個‘罪魁禍首’正坐在那仔細化妝。遲聿慢吞吞走過去站她身后。
顧鳶知道他出來了,故意戲謔的問:“解決了?”
遲聿:“……”
他走到她身邊來。
嗓音沒有進來這個套房之前那樣清潤,還有點啞,他說:“你是故意的。”
“或許吧,我也沒說我不是故意的。”
顧鳶看也沒看他一眼,涂唇釉的動作慢而仔細。
她的唇瓣形狀非常完美,還有一抹唇珠,涂上唇釉,配上著精心點綴的妝容,遲聿直接看癡了。
他耳根到現在都還是通紅的,全身上下都整齊干凈,只有手上還有水珠沒干,滴著水在地板上,手心還有點紅。
他將手隨便衣服上擦干,伸過去撥她的頭發。
顧鳶警告他:“別動我的頭發,亂了唯你是問。”
遲聿壓根不聽,撩起她的頭發,在她后頸處落下一個熱燙的吻:“這樣問呢?”
顧鳶眼睛快速的眨了好幾下,回頭就對上遲聿漆黑的雙眸,他啞著聲音克制的問:“你猜,我剛才在浴室里,滿腦子想的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