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聿面無表情,他拉著顧鳶的手走在前面,有人擋著他就推開,推不開就上腳踹開。
有人嗷嗷在喊:“誰踹我屁股??”
“誰推我!!”
“誰又踹我腿,誰?誰?”
“我的鞋掉了,我的鞋子……”
要是踹不開,遲聿就發了狠的踹,他一身陰鷙,仿佛從地獄里來的修羅,看到他的人都自覺下意識避開他。
路就這么被遲聿用暴戾開出來。
他不在乎那些人,他只在乎顧鳶,他絕對不能讓顧鳶受到一點傷害。
其他事,與他無關。
脫離那一團散亂的人群,涂寬的車正停在那等候。
“遲聿。”顧鳶喊他名字。
遲聿止步,回頭看她。
顧鳶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彎腰將她打橫抱抱起來,疾步走向那輛車,車門打開,他將顧鳶放進車內,他更來不及繞過去另一邊上車,而是整個人直接擠進去。
“遲聿!!”
顧鳶呵斥他。
然后遲聿根本不聽,捏著顧鳶的腰肢往里面一提,顧鳶就坐在了另一邊,車門關上,遲聿才開始喘氣。
就這個幾個來回,他已經累得不行。
道安和陸庭樓追過來,只看得到一個車尾。
道安說:“是遲聿,不用擔心。”
“是遲聿就不用擔心?”陸庭樓叉著腰,西服往后翻,對道安說:“你這思想邏輯得改一改。”
道安:“……”這也是實話啊。
……
車上。
遲聿平復了一下紊亂的氣息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檢查顧鳶身上:“有沒有哪里受傷?”
“沒有。”
“我看看。”他說。
“手拿開。”顧鳶冷淡。
“對不起,我應該第一時間過來。”遲聿道歉。
顧鳶睨著他:“也就是說,你跟蹤了我一路?”
“嗯。”他竟也不否認。
顧鳶說:“你知不知道你剛才暴戾的行為,會對顧氏造成什么影響?”
“知道。”遲聿凝視著她,“我是非不分,因為在我這里,沒有什么能比鳶鳶更重要。”
顧鳶:“……”
過了半晌,她才提醒他說:“你剛才沒戴口罩。”
“沒事。”遲聿并不在意。
他還說:“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顧鳶冷嗤:“就憑你?”
遲聿握著顧鳶的手,小心翼翼低頭親吻她的手背。
顧鳶感覺受到手背上那一個很輕的吻,像羽毛一樣刮在她心尖上,然后她聽到遲聿說:
“這一次,為你所向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