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博立馬拉扯自己的衣服,怒道:“我都說了我在休息,再重要的事情都不要找我,就算天塌下來了也要等我休息好了再說,你他媽的是不是不想干了!”
秘書雖然怕,但顧總就在身后,他硬著頭皮說:“文總,顧總找你談事。”
話落,顧鳶邁步走了進來。
原本正在整理衣服的小文秘,看到秘書進來打擾了她和文總的好事,只是羞怒,可是在看到顧總也來了,哪還有什么羞怒,嚇都嚇死了,趕緊把衣服攏好。剛才臉頰上還有幾分紅暈,現在只有慘白一片。
顧總怎么來了!
顧總來了!!
她跟在文總身邊這段時間,顧總從來沒有親自來過文總辦公室,今天也太突然了,直接殺了個措手不及。
顧鳶凝眉:“滾出去。”
“是,是的顧總。”小文秘慘白著一張臉跑出去了。
秘書也緊跟著出去,并帶上門。
整個辦公室里安靜下來,只是空氣里殘留的氣息不太好聞,文博仍然坐著沒有起身,他現在不方便起身,理了理領口保持正襟危坐的樣子,問道:“突然闖進來也不知道通知一聲,你不尷尬我都很尷尬好嗎!說吧,這么急著找我有什么事。”
顧鳶立于辦公桌外,她將手中的信件袋里的照片抽出來,放在桌上,再推到文博面前:“你做的?”
文博一副什么都不知情得模樣,有模有樣拿起照片看了看。
然后一臉受驚的把照片扔到一邊:“這誰的照片,看著就嚇人,血淋淋的……”
顧鳶沒耐心沒時間跟他周旋:“遲聿在哪?”
文博一臉氣定神閑:“你在說什么我不知道。”
“我問你,遲聿到底在哪?!”顧鳶周身縈繞的氣場,明顯越來越冷,整個辦公室內的溫度仿佛都因她而驟然下降。
文博腳下蹬了一下,椅子往后靠,他伸長了腿搭在辦公桌上,是交疊搭著的姿勢。
現在的他根本不懼怕顧鳶的氣場:“你說你奇不奇怪,沒事突然來問我遲聿的行蹤,我能知道遲聿的行蹤?我跟他很熟嗎?”
顧鳶是個暴脾氣,直接抄起桌上那杯茶潑向文博:“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問你呢,遲聿在哪里?”
“顧鳶你他媽瘋了是嗎!!”
文博被突然潑了一臉的茶水,臉上還有茶葉,看起來狼狽又滑稽。
她速度太快,他躲都來不及。
面前一大片的襯衣都濕透了,一臉怒容。
茶杯還在顧鳶手里,顧鳶掂了掂,說道:“舅舅,這個茶杯重量不輕呢,你說我直接砸過來,是你躲得快,還是我砸得更準呢?”
“顧鳶!!”文博手指她:“你敢!”
“你大可以試試看,我顧鳶有什么不敢的??!我看看呢……要不指著你的腦袋砸,算工傷怎么樣?”
話落,顧鳶手里的那個陶瓷茶杯就朝文博扔了過去,文博沒想到顧鳶真的會砸過來,他來不及躲開,肩膀重重的挨了一下。
茶杯落在地上,碎了。
“嘶……”文博肩膀痛得齜牙咧嘴,“顧鳶我是你舅舅,這里也是公司,你竟敢對你舅舅動手,你是不是……我我我我,我們好好說話,顧鳶你別沖動,把將軍頭盔放下,放下……”
上一秒還硬氣的文博,因為顧鳶抄起了他辦公桌上的那個將軍頭盔,立馬就慫了下來。
不止是心疼那個將軍頭盔是他花了三千萬拍下來的古董,更怕顧鳶砸過來他遭不住。
顧鳶抄著那個將軍頭盔,疾言厲色:“我再問一遍,遲聿在哪?”
“我怎么知道……誒誒誒誒我好像知道了,你別砸,你別砸,姑奶奶你別砸……”文博不敢再嘴硬,剛才的氣勢全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