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起來時有些困難,渾身都使不上什么力氣,站起身之后要好很多,慢慢的恢復了一些力氣,和精神。
衣柜里有備好的換洗衣物,她拿了一套去換上。
盛藝點了餐回來,就看到穿戴好的顧鳶,盛藝走上前抱著顧鳶:“真好,總算再看到生龍活虎的鳶鳶了。”
顧鳶淺笑:“我已經沒事了。”
“你這三天都是靠營養液,我剛才給你定了餐,有你愛吃的,不過都比較清淡,馬上就送來。”盛藝說。
顧鳶搖頭:“不用了,我先去看遲聿。”
然后問:“他在哪間病房?”
問出這話后,顧鳶明顯看到盛藝臉上浮現一抹錯愕。
答案似乎就在眼前,顧鳶不愿意承認,她還在欺騙自己,遲聿沒事的,一定沒事,他正在病房里等她去看他。
于是顧鳶再問一遍:“遲聿在哪間病房?或者,他被送回了燕京治療?”
盛藝臉上的表情明顯更錯愕了。
她迷糊地問顧鳶:“鳶鳶,遲聿是誰啊?”
當盛藝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顧鳶比盛藝剛才的反應還錯愕。
她蹙眉:“什么意思?”
盛藝撓頭,更加不解了:“鳶鳶,遲聿是你新認識的朋友嗎?”
顧鳶:“……”
一種未知的窒息,正在一點一點將顧鳶包圍起來,她只覺得頭重腳輕。
她伸了一下手,盛藝立馬把手搭過來,扶住顧鳶,嘮嘮叨叨的叮囑:“我就說嘛,你剛醒來,身體還很虛弱,需要臥床休息,不能走動太久,不然就會感覺到一種缺氧的暈眩感。”
盛藝扶著顧鳶去坐下。
顧鳶站著一動不動,等那頭重腳輕的感覺稍微好點了,她才說:“現在可以在我面前提遲聿,不用避諱,更不用假裝不知道遲聿是誰。”
這話一出。
盛藝聽得稀里糊涂的,不是很明白:“我沒有假裝不知道遲聿是誰,可是遲聿到底是誰嘛?好吧可能是鳶鳶你的朋友,但你還沒介紹給我認識,我不知道他是誰哦。”
“藝藝。”顧鳶臉上有了幾分惱意:“你不要同我開這樣的玩笑。”
盛藝幾乎不會看到鳶鳶對自己生氣,連重語氣都沒有過。
可是現在,鳶鳶在同她生氣。
盛藝感覺天塌了一樣,委屈說:“我真的不知道遲聿是誰嘛,鳶鳶你要是想見遲聿這個人,我去幫你把他叫來好不好,可是你怎么能兇我呢,委屈~~”
顧鳶:“……”
眼前這一切都不真實。
顧鳶感覺有什么在撕扯著她的心臟,未知的窒息似乎要將她沉溺。她深吸一口氣平緩自己的心情,而這時候,道安敲門進來。
進門來,道安看到顧鳶醒了,激動的上前:“顧總,你醒了。”
看到進來的道安,顧鳶應了聲:“嗯。”
因為這次變故,公司動蕩不小,文博目前進了監獄,顧鳶又住院昏迷不醒,道安擔起了主持公司的責任。
他時隔幾個小時就會來一趟醫院。
三天了,次次來,顧總都還在昏迷中。
好在這次來,顧總是真的醒了。
道安很是高興。
顧鳶看著進來的道安,問他:“文博呢?”
道安臉上的喜悅暫停,告訴顧鳶說:“顧總顧總,文博已經鋃鐺入獄。”
文博都入獄了,說明這件事是發生過的,很多事情都是存在的,她之前做過的那個夢,只是夢而已,不會成真。
她凝了凝神,然后問:“那遲聿呢?”
“遲聿?”道安露出了和盛藝一樣茫然不解的目光:“顧總,遲聿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