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呢。”
“嗯,都知道。”
遲聿心里什么都清楚,從上午進她屋里的那一刻,如果說是無意,那是假的,有意才是真的。他太想太想她了,即使被認出來他也想再和她相擁一次。
如果真的想藏著,他一定不會進她的屋,漏出那么大的破綻給她看。
他就是故意的。
不愿意開門,只是在掙扎。
理智是假的,想她是迫切的,也是真的。
“跟我說說吧,權燼是怎么來的?”這是顧鳶還想問的一件事,心里有了大概,不全清楚,想聽他親口說說。
“權燼是我在這個世界上能安身立命的身份,這樣才顯得我不是多余的。”他解釋說。
“那現在呢。”
“我始終是這個世界上多余的人,權燼已經不存在了,沒有我安身立命的地方。”
“你是遲聿,在我這里,你擁有全部。”
“嗯,我是遲聿,我是池魚思故淵的遲聿。”他吻了吻她的脖頸。
但這還不夠,他還想要更多。
顧鳶被他摁倒在床上,他不太安分,大概是心情需要一個宣泄口,情愫不知不覺就渲染開來,彌漫在整個房間里。
吻分別時,他說:“鳶鳶的唇怎么會這樣軟。”
“親過就忘了嗎?”她失笑,連笑聲都那樣的媚。
遲聿捧著她的臉,目光仔細一寸寸描繪:“忘了,現在重溫了一下,還是好軟,鳶鳶身上每一處都軟。”
顧鳶:“……”
他愛她愛深沉,卻也露骨,恨不得死她身上也好。
顧鳶身上的外套早就脫了,里面只一件長袖的單衣,領口開得不是很大,但這個角度下她的肩頸線條露了出來,流暢而完美。
她仰頭,鎖骨凹顯出來一大片,遲聿熱燙的吻烙在她的鎖骨上,流連忘返。
顧鳶用手擋著他的唇,隔絕了他的糾纏,他不滿,卻也當真不動了,漆黑深邃的雙眼就那么看著她,瞳仁里深不見底,仿佛一個黑洞能將她吸進去。
“看夠了沒?”她五官明艷,混血的原因眼窩有些深,鼻梁尤其高挺,他吻她的唇時,臉上每一個地方都照顧過了。
好在他吻她臉時沒那么……不然顧鳶一定滿臉口水。
“怎么看得夠。”他手指穿梭在她的發尖,指尖挑起一縷放在鼻尖纏繞,“看不夠。”
“遲聿,幫我洗頭。”她忽然說。
遲聿漆黑的眼睛忽然一亮:“好。”
他作勢就要再吻下來,顧鳶抬手擋著他:“我是說真的洗頭。”
他:“我也是說真的洗頭。”
顧鳶:“……”
遲聿生來就不是伺候人的,只能別人來伺候他,但伺候顧鳶他是一千萬個心甘情愿,鞍前馬后在所不辭。不管是在床上伺候,還是在床下伺候他都把她伺候得好好的。
給顧鳶洗頭這種事,遲聿早已經做過很多回了,熟能生巧。
他麻溜的去拿了水壺,盆子,就在房間里洗頭。
顧鳶就是想給他找點事情做,不然他滿腦子想著那檔子事,她怕自己也被勾得失了理智,到時候一觸即發就完了……
果然,讓他伺候她,真的能分散他的注意力。
遲聿動作嫻熟而細心,水溫試了一遍又試一遍,揉搓頭發的時候,他會問她:“力道重不重?”
“輕一點。”
“這樣呢?”
“你指甲刮著頭皮有點疼。”
“現在呢?”
“還行……”
遲聿一聽顧鳶喊疼,手都不會洗了,不過也只限于床下這些事情上顧鳶一旦喊疼,他立馬就會停。
如果在床上,他不會……
門外。
姚桃本來是想上來看看情況,那個帥哥拿了水壺又拿了盆子,難道是有什么事嗎?如果有什么事的話,她正好可以來幫幫忙。
結果到門外就聽到了屋里傳來的聲音——
姚桃臉紅耳赤的,一看旁邊的盛藝,比她還臉紅耳赤。
陸庭樓倒是不見蹤影,大概是眼不見心不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