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聿掀了掀眼皮兒,那雙眼睛有著奪魂攝魄的迤邐,他說:“你也知道是朋友,我不一樣,我是她男人。”
陸庭樓:“……”
留有幾分面子,是陸庭樓一貫的行事作風。
但這個人,似乎不需要他給他留面子。
“你,”
“鳶鳶,我感覺頭暈。”
陸庭樓的話還未說出口,只見顧鳶走來,遲聿剛才的盛氣凌人消失不見,化身小白兔裝‘柔弱’。
顧鳶知道遲聿跟村長喝了兩杯,進去后沒見他進來,出來一看,發現他和陸庭樓聊了起來。
剛才遲聿的盛氣凌人她可看得一清二楚。
她一喊他,立馬收斂了自己裝作無辜,顧鳶心里無奈又好笑。
她走過來,遲聿臉色更差了,抬手扶額。
顧鳶探他額頭,聲音不自覺的溫柔:“上去躺一會兒?”
遲聿嘴角上揚:“好,你和我一起。”
“少來。”
“鳶鳶。”
“手給我吧。”顧鳶一秒妥協,把手伸出去。
遲聿精準的扣緊了她的手,十指相握,跟著顧鳶上樓,那模樣跟一只金毛無異,聽話又乖。
無語的陸庭樓:“……”這人真是……
樓上。
顧鳶送遲聿回他那間屋,遲聿說:“去鳶鳶那邊。”
“不都一樣?”
“哪能一樣。”
顧鳶都應他:“那行。”
她以前也很遷就他,只不過總會繞一些彎來掩飾自己的遷就,而現在是無底線遷就,他想要什么她都給,只要給得起。
進了屋,遲聿反鎖了門。
顧鳶聽見了反鎖的聲音,緊接著后背貼上來寬闊堅硬的胸膛,他從她身后擁住了她,顧鳶問:“不是不舒服嗎?”
“現在抱著鳶鳶就舒服了。”
“你正經點。”
“……沒人呢。”他輕咬了她耳廓。
顧鳶縮脖子,避無可避,他欲動又止,乘勝追擊又輕咬了她耳垂。心猿意馬的不知道是誰,其實顧鳶還沒完全從他回來了這個驚喜當中回神。
經歷了太多事,反而心態一開始是平淡的,后勁都在后面。
滔天巨浪都埋在心底,一旦炸開,一發不可收拾。
她摁著他的手腕轉身,雙手揪住他的耳朵,說揪住倒不如說是把玩,捏著他耳垂的指腹搓了搓,很快就搓紅了。
遲聿氣息隨著她的動作明顯變得紊亂,他一開口聲音就啞了一些:“鳶鳶你在玩火。”
顧鳶笑:“我玩過的火還少嗎?”
“我想你。”
“字面意思?”
“不是,身體也想。”
他吻下來,顧鳶避開,他親在了她的臉頰上,他干脆用手鑊住她下巴,把這個吻重新烙上來。
這次顧鳶沒能避開,承受了他的吻。
“你是打算白日宣淫?”
“沒有這樣想。”但身體會這樣做。
房間本就隔音不好,昨晚聽到的面紅耳赤還歷歷在目,顧鳶哪會真的由他亂來,摁住他作亂的手:“陪我說說話。”
“好。”他再強勢只要她一句話,馬上就能乖下來。
“你知道我今天的用意嗎?”
床上。
顧鳶坐在床邊,遲聿雙手從她肩膀搭下來環著她,將她圈禁在自己懷里。顧鳶想和他交交心,只是不知道遲聿肯不肯多說。
“知道。”
“你說出來,我要聽。”
“鳶鳶擔心我消失了,沒人知道我存在過,鳶鳶想要告訴身邊的人,我存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