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聿進不去,就給顧鳶發了他已經抵達的短信,不出五分鐘,有車開出來接他。
“請問你是遲先生嗎?”
“嗯,我是。”
“是顧小姐派我來接你,請上車吧。”
遲聿上了車,一路暢通無阻進入顧公館。
目前這一切對遲聿來說,是他第一次接觸顧鳶所在的這個世界,她所擁有龐大的富可敵國的財力,她是個很厲害的商人,也是穗城有頭有臉的女大佬,她經營的顧氏集團在世界五百強內,她優秀到令無數男人望而卻步。
看著窗外倒退模糊的景物,也模糊了遲聿的視線,當初她努力討好他的時候,他從未沒想過她是算計他。
從她在雨中向他求助的時候。
從她在眾目睽睽之下握住他手的時候。
從她躲進他懷里尋求庇護的時候……
她把單純演繹得淋漓盡致,也把他利用得淋漓盡致。
后來他被她利用得干干凈凈,他被她騙得暈頭轉向,最后被無情拋棄的時候,旁人都說他跌落了神壇。只有他自己知道,神壇算什么,他甘愿為她入地獄。
因為他深知自己從一開始他把傘傾斜給她時,他就注定了會栽在她身上,從此萬劫不復。
遲聿出神的這短暫時間里,車已經穩穩停在了顧公館的門庭外。
“遲先生,已經到了,顧小姐在里面等你。”
司機的聲音將遲聿飄散的思緒拉回來,他推門下車,步若流星往里走。
這是遲聿第一次見到顧公館的原貌,這座偌大的顧公館坐落在穗城最繁華的地段,也算是鬧中取靜。
隨處可見有傭人走動,進入前門,是挑高的大廳,拱形天窗上鑲著金邊透著奢華大氣。
他想起了權家,權家是老宅,不像顧公館這樣奢華,但也派頭盡顯。
“遲先生請稍坐一會,顧小姐在書房開會。”祥叔端上來一杯水,放在茶幾上。
遲聿隨意的坐下來,開始耐心等待。
他的計劃還需要再進行潤色,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還會引起她的反感。臉皮這種東西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要,現在他的目的就是把那個男人擠掉取而代之!
他本來就是她的第一春。
到現在被迫不得不做她的第二春。
還有一個后爸的重任。
時間過了一分一秒。
時間又過了半個小時,一個小時。
那杯水早就空了。
五點來的,遲聿坐下后等了一個小時也不見顧鳶的身影,他開始坐不住了。四下沒人,連一個傭人也沒看到,剛才給他倒水的那個管家老伯也不見身影。
遲聿起身,四處轉了圈,發現大廳里一個人也沒有。
他出來站在門庭下,環視一圈依然連一個人影子都沒看到。
什么情況?
人呢?
遲聿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他給顧鳶打電話,幸好能打通,那邊接起后,遲聿問:“我等了一個小時,顧小姐人在哪?”
聽筒里傳來顧鳶的聲音:“我在樓上書房,你現在可以來找我。”
遲聿心下一沉,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難道這是鳶鳶聯合那個野男人給他下的套?
關門打狗?
嘶!
他怎么會覺得自己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