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狗,也是那個野男人是狗。
遲聿沒有猶豫離不離開的問題,來了不見到顧鳶,他就不會輕易離開,現在,他直接上樓尋找書房。
從螺旋的樓梯上去,入目是墻裙上那些浮雕壁畫,走廊很長銜接著許多的房間,路過的每一處,都讓遲聿覺得熟悉,仿佛他早就來過這里。接下來他不是自己尋找到書房的,而是循著那根本不存在的記憶驅使著本能找到書房。
推門進去。
書房很大,光線很暗,法蘭絨窗簾密不透風的閉合著,有淡淡的香氣傳來。遲聿腳下在門口處停頓了三秒,三秒后他邁步進去。
沒有一絲光亮的書房讓人感到壓抑和窒息,她平常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工作?
遲聿尋找著燈的開關,找到后按下開關,白晝般的光亮遍布書房的每一個角落,遲聿看清了書房的全貌。
‘咔噠-’
這時候,書房里的衛生間門打開,有人走出來。
遲聿看過去。
渾然一怔。
呼吸凝滯。
這是這個世界,他與她第一次正式見面。
她不像是在工作開會,此刻她穿著一件墨綠色的吊帶睡裙,香肩外露,一頭淺棕色的中長卷發斜在一邊,一眼清美,再看一樣,風情萬種,讓他沉醉著迷。
遲聿呼吸凝滯不下。
一瞬不瞬的盯著顧鳶。
顧鳶嘴角洇開笑意,走過來之后,將搭在椅背上那件吊帶睡裙配套的外套罩在身上,假裝也是第一次見他:“你是誰?為什么進我的書房?”
問的時候,她的目光緊鎖在他的臉上,想捕捉他是否會露出拙劣演技的破綻。
然而沒有,他收回視線后淡定回答:“我叫遲聿,是顧小姐讓我來到顧公館,也是顧小姐讓我上來書房找她,想必……你就是顧小姐吧?!”
他的話里其實已經肯定了她是誰。
只不過還是禮貌的詢問了一下。
顧鳶攏了攏身上的真絲外套,吊帶睡裙領口很低的,裙子胸前設計里面有海綿,所以睡裙里面什么都沒有穿。
她膚色白如雪,睡裙領口低是V領,露出的一大片雪白,遲聿只看了一眼就受不了,別說多看幾眼,所以這才挪開視線不敢再看。
再看下去,他會把持不住的。
又想到那個野男人,他得趕緊把那個野男人擠走,一想到他沒來的這幾年,她跟美好都給了別的男人,他就妒忌到發狂。
顧鳶同樣也按捺住見到遲聿之后的激動,云淡風輕的哦了聲,那一聲哦,綿綿長長帶著一絲軟音調。
她就這樣走到遲聿面前來:“所以,你就是昨天,刻意接近我女兒那個人?”
遲聿壓根不敢看她,怕一看就呼吸急促,有些生硬的語氣回答她:“是我。”
“敢于承認是好事,敢只身前來,也說明你是帶著誠意來跟我道歉的,是我說的這樣嗎?”
“是。”
“既然是,為什么不敢看我?”
“這叫非禮勿視。”
“看來,遲先生的教養還是很好的。”
“……”
這應該是變相的諷刺。
諷刺他沒有教養。
顧鳶接著問:“有過當早教老師的資歷嗎?”
這話一出,遲聿微愣了一下,突然看過來。
顧鳶復問一遍:“我問,你有過當早教老師的資歷嗎?”
遲聿很想說有,但還是實話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