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權老夫人安排好休息的房間后,顧鳶回房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她打開房門,遲聿已經在床上躺著。
不知道他有沒有睡著,顧鳶也沒驚擾他,先去洗了個澡,做了個護膚出來,床上的人還保持剛才的姿勢躺著。
看來是睡著了。
其實顧鳶想和他談談心。
只留一盞壁燈,她掀開被子躺下來。
說實話,和遲聿同床而眠她還有點不習慣,這三年她都是一個人睡,有時候是和穗穗一起。
她為了培養穗穗的獨立,都讓穗穗去兒童房睡,然后慢慢養成習慣,除非打雷下雨天她會把穗穗抱過來一起睡。
現在床上多了一個人,還是自己最愛最親近的人,這種感覺很微妙。
曾經,遲聿第一次來到她的世界找她的時候,兩人是一步一步慢慢發展的,再水到渠成住在一起,后來很長一段時間她都住在御景壹號,沒怎么回顧公館,分手后再住回顧公館,御景壹號也空置了下來。
這次,沒有循序漸進,也沒有水到渠成。
解開誤會直接就住到了一起。
腦海里裝的事情太多,顧鳶躺下后就覺得格外疲乏,準備入睡時,大床忽然重重的跌宕了一下,緊接著一具火熱的身軀翻身壓過來,將她禁錮在身下。
顧鳶:“……”
暖黃的一盞壁燈還開著。
他沒有將被子完全掀開,而是連人帶被子翻身壓過來,被子遮住了一半的光線,她看不太清他的容顏,大概知道他想如何,她將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溫軟的聲音說:“我很累。”
結果他說了句:“我不累。”
他密密匝匝的吻落下來,從額頭到鼻梁,在到唇邊,輾轉吸吮,顧鳶聽到了他微咽的聲音,身體慢慢發熱。
這事她無法控制。
身體無法抗拒,但心底是抗拒的,表達自己的態度:“早點睡吧。”
然后將他從身上推開。
竟然推動了。
遲聿從她身上滑下去,從身側抱著她,他手臂用力很重,抱得很緊,溫熱的唇抵在她的耳畔說:“不要生氣。”
顧鳶不知道他為什么說這話:“你又從哪里看出來我生氣?”
他低嘆一聲:“鳶鳶,我太了解你了。”
“不見得啊。”顧鳶把手搭在他環緊她的手臂上,享受這樣從后面擁抱依偎的姿勢:“你要是真的了解我,也不會被我騙得團團轉了。”
這話戳在了遲聿心窩子上。
他抱她更緊了。
顧鳶嚶嚀一聲:“喘不過氣了。”
他這才松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些,顧鳶難受,推了推他,但推不動,試圖轉過身來和他講講道理。
轉過身來面對著他之后,他從正面抱緊了她,鼻尖的氣息擱在她脖子處,他的聲音比她還軟:“要結婚的。”
顧鳶沒動,沒反應。
在思考他在低喃什么。
正思考著,就聽到他重復說著最堅定的話——
“鳶鳶,我要和你結婚。”
“我要娶你。”
“這是我一直的夢想,我做夢都想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