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墻之隔,玻璃門外。
文霏靜靜的矗立在那,看著屋內,那個男人一遍遍哀求顧鳶不要送他走。看著這一幕,文霏再冰冷的心也沒法做到不動容。
她透過這個人,看到了另一個人的身影。
——顧月生。
當年的記憶猶在眼前,顧月生也是這樣卑微可憐的苦苦哀求她別走,那時候顧月生表現出卑微又怯懦的模樣,可實際上呢?
他卑劣又無恥。
……
一艘豪華的游輪行駛在杰克遜海港上。
黎明暮靄,天空完全黑下來,花燈亮起的海港大橋散發出絢爛的風采,而遠處那座海港大橋和歌劇院映襯著變幻的斑斕。
……
四個月后。
燕京最近關于那位太子爺的新聞,不太消停——
“聽說了嗎,那位剛回國不到半年的太子爺,低調了半年后,高調進娛樂圈了。”
“早聽說了,我還聽說故事的原版本,是那位太子爺追著白月光進了娛樂圈,對那白月光寵得不像話。”
“權少爺在娛樂圈里要風要雨,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可見權少爺對那個女孩兒有多上心。”
“上心也是曇花一現,男人都是薄情的,我是聽說,那位權少爺幾年前搞大了一個女人的肚子,那個女人給他生了孩子,聽說那個女人一直在纏著權少爺,可權少爺壓根不認。”
“一個連自己孩子都不認的男人,可不是一般的薄情。”
“開什么玩笑,那可是燕京赫赫有名的權家,不是什么阿貓阿狗就能進的。”
這位被議論為薄情的男人,此時正在一所頂級高檔的會所里消遣快活。
桌球臺前。
男人膚色呈現冷白,卻穿了一身黑,利索的墨色碎發被精心打理過,五官精致得宛如上帝的獨寵,偏愛得不像話。
被偏愛的都是薄情的,他那張臉看著就薄情。
男人俯身,手臂壓著球桿,挽起的半截袖口露出冷白色手臂,淡青色脈絡沿著手臂往上蜿蜒,藏進了袖子里,可想而知這隱藏在衣服下的身軀,能令多少女人為之瘋狂。
男人壓桿沒壓好,玩得也不盡興,一把丟了手中球桿。
旁邊的侍者端著托盤上前,男人拿走一杯芝華士,抿了半口,再隨后往球桌上一置,慵懶的聲音響起:“誰組的局?”
“我我我我!”蘇伯遷趕忙走過來,一臉諂媚的說:“是我組的局,權少爺今晚玩得可還開心?”
“會不會找樂子?”
“……”
權燼推開礙眼的蘇伯遷,往棋牌室的方向走。
涂寬適時走過來,把手腕上的表指給他看:“你該休息了。”
這四個月,權燼身體一直不怎么好,時不時就會暈倒,一暈就是兩三天,嚇壞了權家的人,特別是余如錦。
涂寬現在是權燼的主治醫生,隨時監管著權燼的作息狀態,并且隨時糾正他的不良生活作息。
權燼瞥了瞥礙眼的涂寬:“你也不會找樂子?”
涂寬:“……”
蘇伯遷在權燼面前吃了癟,但并不氣餒,一切都是為了討好這位爺。他屁顛屁顛的跟進了棋牌室,今晚組的局很大,人也挺多。
一開始大家都一窩蜂似的,前仆后繼湊著上前巴結權少爺。
哪知道今晚權少爺今晚心情不好,眼巴巴湊上去的都成了炮灰,索性大家也就各玩各的,沒敢再去巴結這位心情不好的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