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眼本就媚,一雙眼睛奪魂攝魄,這會兒眼簾半垂著沒有完全睜開,我見猶憐那般無辜,讓人看了保護欲蹭蹭往上漲。
權燼心里暗罵了聲:操!
怎么這么勾人。
從頭到腳都是按著他胃口長的。
美得不像話。
“人挺漂亮,嘴巴不甜,不會說謝謝?”他握著手機,一副她不說謝謝就不打算松手樣子。
有些痞,有些壞。
是個良家婦女都能面紅耳赤。
顧鳶從善如流,小聲說:“謝謝,剛才又麻煩你了。”
“你也知道麻煩啊…”權燼沒好氣的道:“來這種場合就要做好被調戲的準備,既然沒做好準備,就要穿得良家婦女一點,穿成這樣,勾引誰呢?”
顧鳶嬌顏展笑,還是之前那副表情,更是一樣的話:“你呀~”
權燼:“……”
凸起的喉結重重的上下浮動了一下,顧鳶甚至都能聽到他吞咽口水發出的聲音。
遲聿是個很欲的男人。
除了記憶被抽走,他也還是他。
展眉間欲得不行。
權燼撇開眸子輕哂了聲,語氣里多的是輕蔑:“膽子倒不小,你知道我是誰么?”
“知道啊。”
“哦?”
顧鳶自然不能說:我們是領過證被法律認可的夫妻。
要是說出這話,他可能會暴起。
雖然權老夫人這邊不說,但顧鳶一直在關注著權燼這邊的情況,有所耳聞——權燼想和她離婚。
甚至他不承認她給他生了一個女兒的事實。
還認為是她和情夫生的,礙于商業聯姻的臉面而已。
想著這些就來氣,即使顧鳶已經很努力說服自己體諒他現在沒有遲聿記憶,是一個獨立的權燼。
“你剛才對他們說,我是你的女人。”她故意裝作不知道,還懵懂的對他搖了搖頭,依舊是很小聲的一句:“既然我是你的女人,那你可以透露一下姓名嗎,好方便我以后報答你。”
“這就算知道了?”權燼把眼睛再撇開一點:“少來這一套,剛才那不是為了幫你,別不識好歹。”
君子坐懷不亂,他可不是君子。
再靠近一點別怪他不客氣。
還有那白花花晃人眼的胸脯,能不能收斂一點?
晃給誰看呢?
“哪一套呢?”顧鳶腳下往前,主動湊到他跟前來:“這就是緣分,我今晚兩次遇到為難,你恰好兩次都出現,像我的英雄時刻保護著我。”
隨著顧鳶這一上前,兩人面對面的距離一下子拉近,就差往他身上貼了。權燼下意識的后退了半步拉開和她如此近的距離,退出半步后,忽又覺得憑什么他退?
便也不動了,噙著似笑非笑睨著她那幾分昭然若揭的小心思。
卻聽她那副嬌軟的細嗓說:“我只知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對于救命之恩,我無以為報,只能……”
“你還沒這個資格!”
以身相許,被他那句沒資格的堵了回去。
顧鳶也不急,慢條斯理的變化了一下站姿,他不愿意與她近一些,她就自覺的往后靠一點:“資格?這要什么資格?男人要女人的感謝無非是風花雪月,你儂我儂,我能給你,一廂情愿,何樂而不為呢?”
隨著她往后挪了一下。
權燼心底生出不滿。
剛才不還眼巴巴的湊上來嗎?
她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