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鳶扯唇:“我們可能不在一個世界,在我的世界里,十二生肖里沒有刺猬這個屬相。”
權燼:“……”
她板著臉,對他依舊沒什么好態度:“你現在可以走了。”
“發帶不要了?”他笑得賤兮兮的。
顧鳶簡直沒眼看,只伸手。
他突然裝傻了:“要什么?”
顧鳶收回手:“要你滾,別出現在我面前,我現在看著你就煩。”
他當然不會輕易走,坐上了駕駛座,拉上車門。
“你有完沒完?”
“帶你去醫院看看。”
“用不著。”
“用得著,我的小寵物生病了,要是傳染給我怎么辦。”他一副理所當然,把她當做了他的所有物。
顧鳶心悸氣悶,卻又不想理會他。
沒有遲聿記憶的權燼,說話太欠了。
權院長那個高冷,當初對她不管怎么撩都不為所動,撩到了還是高冷得要命。如今顧鳶還想怎么攻略沒有記憶的權燼,現在好了,她連看他一眼都覺得郁悶。
權燼似乎也懶得搭理她,直接開車上路。
其實顧鳶情緒很不好,一大半的原因是她生病的緣故,在生病時,每個人的心底都是脆弱的,需要被關懷和照顧。顧鳶在沒遇到遲聿以前是個堅強獨立的人,遇到遲聿后理所當然享受了他所有的照顧。
和遲聿分別之后,她沒有戒不掉的依賴,一如既往的獨立自給自足。
大概是時間太催磨人,顧鳶也在時間的考驗下變了很多,有時候會控制不住本心,望著光的方向就想放下所有,向光靠攏過去。
抵達醫院后,權燼帶顧鳶去看了醫生。
他吊兒郎當的模樣,沒有緊張兮兮的樣子,顧鳶心里別扭不想靠近他,搞得醫生莫名其妙的看了兩人好幾眼。
顧鳶喉嚨有些發炎,不是很嚴重,高燒之后沒好徹底導致的,醫生開了藥,囑咐了怎么吃,顧鳶也不知道聽沒聽。
出來之后,權燼就問她:“醫生剛剛說的話,你聽了多少?”
顧鳶瞥了他一眼,沒作答。
他一副氣惱的表情:“所以,醫生說的話,你一個字都沒聽?”
“……”她當然不會承認她是真的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主要是煩去了。
“你一副很煩的表情,你是在煩我嗎?”他問。
顧鳶:“明知故問。”
他咧嘴一笑:“可我就喜歡看你煩我,又甩不掉我的樣子。”
顧鳶:“……”
他把裝著藥的口袋往上提了提,拿出其中一盒,開口時是他自己都沒察覺都的溫柔:“這盒顆粒沖劑,早中晚各一包。”
說完,他又把盒子放回去,拿了另一盒:“這是退燒的,醫生建議早晚,只晚上也可以,因為含有助睡眠的成分,你白天吃了容易犯困沒精神。”
說完,他再放回去。
最后又拿了那個平扁的小盒子,給她說:“這是阿莫西林,早晚各一顆就夠了。”
他說得耐心,聲音又溫柔。
顧鳶聽著,看著,就把眼前的人當做了遲聿,心里想,是他又回來了嗎?
權燼說完了,見顧鳶在走神,沒反應,心里那叫一個氣哦,在她面前揮了下手:“喂!顧雪梨,你有沒有認真聽我說話?”
顧鳶恍然回神,突然喊了他:“遲聿……”
權燼:“什么魚?”
顧鳶:“酸菜魚,意思是指,你又酸又菜又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