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鳶抿著笑,對他說:“那…謝謝呀~”
權燼擺擺手,呵了聲說:“客氣。”
顧鳶接過來,沒看到奶昔,問:“我的奶昔呢?”
“你感冒了還喝奶昔,那玩意兒冰冰涼涼的,喝了不好。”
“你管我!”
他一橫:“我就管你,怎么了!”
說完就坐下來,坐在她身邊的位置,稍微側身對著她。
見她只顧著自己吃水果,對他的行為沒什么反應,他用那不悅的聲音提醒她:“喂?顧雪梨?”
顧鳶咬著水果,看過來:“嗯?”
權燼懊惱:“你是不是忘了你該干什么?”
顧鳶小口小口咬著水果:“我應該干什么?”
權燼:“……”
這個女人!
分明就是在戲弄他。
偏偏他就那么上心,那么當真,她真是要把他氣死了。
顧鳶本就是故意的,看權燼那一副獨自郁悶,又拿她沒辦法的樣子,心情大好,連帶著之前的不快,現在也愉快了。
看他也更順眼了。
“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你是不是要氣死我才甘心?”權燼低吼道。
說是吼,語氣跟撒嬌沒什么區別。
再貼切點,就有點那留守兒童的委屈……
顧鳶心情好,也開始給他順毛,哄了哄他:“我只是在思考還有沒有什么要你做的,現在思考完了,嗯,好像沒什么需要你做的,過來吧。”
話落。
他速度賊快。
一屁股挪過來挨著她。
這一挪,差點把顧鳶給擠開。
她笑:“你輕點不行嗎。”
權燼貧嘴:“你不是喜歡重點么,再快點。”
顧鳶:“……”
本該伸過去替他解圍裙帶子的手,直接伸到了他的耳朵上,擰了一下。
他嗷嗷叫了聲:“你敢擰我耳朵?!”
顧鳶沒說話,那表情已經在無聲的表達:你看我有什么不敢?
他忽然話鋒一轉:“手疼不?”
被擰耳朵了,還問對方手疼不疼。
權燼,你他媽真是受虐狂。
此刻權燼已經開始腹誹自己了。
顧鳶笑得不能自已,說了句不疼,再繼續替他解開圍裙的帶子。他本就是為了她說會親自給他解開圍裙帶子而妥協,就喜歡她主動抱他的這種感覺。
解開了之后,顧鳶從后面拉走圍裙。
他蹙著眉頭問她:“怎么不抱一下?”
顧鳶瞳仁左右移了一下:“為什么要抱一下?”
“剛才你系圍裙的時候不都抱我腰了嗎?”
“可這是解開的,就這樣,兩只手解開,”她還演示給他看,“看清楚了嗎?抱什么抱!”
說完,她拿了一顆葡萄塞嘴里。
權燼:“……”
也不能說是被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