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自己被她一點點的好處,就哄得團團轉,以至于昏了頭。
他很郁悶,也有些生氣,說話的聲音也焉了下來:“你就不能抱我一下,哄哄我么?”
話落。
在權燼完全沒預料到,甚至是猝不及防的情況下,顧鳶朝他撲過來。
他下意識的伸手接她,哪知道她直接將她往后撲到,她的唇精準的印在他的唇瓣上,在他仍然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撬開他的牙齒,將那顆葡萄喂了進來。
權燼整個人都呆住了。
要說撩,還是她會撩。
而他此時的反應,就跟被輕薄的了小娘子一樣,不會動,也不說話,只依稀可見那耳廓泛著通紅。
怎么突然就純情了你。
權燼你別慫啊,你也應該撲上去。
在她起身后,權燼也跟著起身,正要再吻一個回來,把氣勢占足了,她忽然問他:“好吃嗎?”
他定住,嘴里咀嚼了一下。
葡萄是一顆完整的,她放進嘴里之后就沒吃。
喂到他嘴里之后,他咬下去,葡萄的汁水濺開,甜滋滋的味道溢滿了口腔,不止是嘴里甜,整個胸腔里都甜了。
心就跟那空中的云朵一樣,又輕又軟,還飄乎乎的,來一陣風差不多就該找不著北了。
“好吃嗎?”顧鳶又問一遍。
權燼:“沒你好吃。”
顧鳶:“不是有我的味道么?”
權燼冷呵了聲:“也不嫌臟。”
嘴上說著嫌臟的男人,已經把那顆葡萄連皮帶籽一起吞下去了,完了還一個勁說著嫌棄的話。
“確實挺臟的,”顧鳶笑得那叫一個煙視媚行:“我還感冒了呢,剛才把感冒都傳給你了。”
他卻只是嗤了聲:“要真傳給我,下午在車庫的時候就已經傳給我了,虧得你現在才想起來會傳染給我。”
他一番話倒叫她無言反駁。
吃完了剛才那顆葡萄,他心欠欠的,先起身去把藥拿了過來,順便再倒一杯溫水。
全都放她面前了,他收走了那一盤水果:“先吃藥。”
顧鳶:“等睡了再吃。”
他卻說:“睡的時候你確定有空吃?”
“……”
吃藥這種事顧鳶是有覺悟的,打開盒子拿藥的時候,他輕飄飄的來了句:“還記得怎么吃嗎?”
她裝作沒聽到。
“真是一點都不可愛。”他說。
顧鳶:“……”
他仿佛耐心過剩,她拿一盒藥,他就說一遍吃多少,怎么吃。顧鳶也都聽著,然后照著他說的吃。
這沖劑泡出來的顏色很濃,顧鳶猜到會苦,一進嘴,果然是真的苦,甜味壓根都沒有,顧鳶蹩了眉頭。
那天直接輸液,輸完液就走人,哪會吃藥。
沒想到還是被權燼安排了個明明白白。
“是不是很苦?”他躬身瞧她的臉,瞧見她臉上一副被藥苦得不好受的模樣,心里也見鬼的跟著難受。
這叫愛侶共情?
屁!
他才不會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