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顧鳶在笑,并且笑得意味不明,權燼用指腹刮了刮下頜那處掩飾自己的尷尬:“別看我,我又不餓。”
“喔…”顧鳶說:“我還特地讓我朋友買了兩份過來,原來你不餓,不早說。”
伴隨著她話一落。
權燼一屁股挪過來,挨緊了她:“另一份是給我的?”
顧鳶:“不然呢?”
他貌似不信:“不是他的?”
道安適時的開口:“我已經吃過,另一份應該是你的。”
“什么應該?”權燼不客氣的拿起一個燒賣,咬了一大口,囫圇不清的說道:“這就是我的!”
道安:“……”
顧鳶:“……”
絕了這男人!
權燼知道另一份早餐是他的之后,嘴角咧起的弧度都快拉到后腦勺了。
骨子里的養尊處優還在,權燼吃相還算文雅,不過他一口下去是顧鳶的三口或者四口,顧鳶吃完一個燒賣需要兩分鐘,他半分鐘就OK了。
他還說她:“怎么跟個小貓兒一樣,吃那么慢。”
顧鳶懶得理會他,跟餓死鬼投胎一樣。
這種情況下道安不會同顧鳶聊公司聊工作上的事,盡管他手里還有文件需要報備。
權燼一直在審視坐在對面那個男人,心里在猜他和身邊的小女人到底是什么關系,猜來猜去又覺得膈應,連她家的開門密碼都知道,萬一兩人有一腿呢?
權燼頓時覺得自己頭頂很綠,但又一想,說不定她還種了一片青青草原等著他呢。
“自我介紹一下。”權燼放下早餐,面上正經……還算正經的樣子,跟坐在對面的道安自我介紹:“我叫權燼。”
然后把手搭在顧鳶肩膀上:“是她的姘頭。”
顧鳶:“……”
道安:“……”
完了權燼還補充一句:“不過不知道是她的幾號姘頭。”
補充完了,權燼問坐在對面的道安:“你是她的幾號姘頭?”
道安:“……”
顧鳶:“……”
說實話,道安現在的心情就是:活了三十年都沒這么無語過。
顧鳶側目,覷了權燼一眼:“好好吃你的,不會說話就閉嘴。”
他這嘴真是絕了。
不過她心態還算好,知道他德行就這樣。
道安的心理變化是真的一言難盡,已經千錘百煉的心態在此刻差點爆炸了。
他看了權燼一眼,說:“我和她只是朋友而已,并不是你想象或者以為的關系。”
這話能信?
權燼已經被身邊這個女人支配恐懼,騙出了陰影,他看顧鳶,顧鳶問:“很難相信嗎?”
權燼點頭:“確實。”
顧鳶:“那就別信,我本就不是什么良家婦女。”
她這話帶著幾分火藥。
權燼聞到了,意識到自己剛才有點不識好歹,不是都這份上了么?!
他的語氣立馬放軟了下來:“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