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后,阿福回來,告訴余如錦:“君山集團的人還沒來,第一居內只有五爺和顧小姐。”
余如錦仰起頭來:“就他們倆?”
“是的,老夫人。”話到這了,阿福沒忍住多了句嘴:“五爺和顧小姐處在一起,咋一看還是有幾分般配。”
亂套了亂套了。
不過余如錦倒沒生氣,只是說:“有些話在心中掂量就好,別說出來叫旁人聽了去,是胡話。”
阿福自然明白老夫人的意思,點頭應道:“明白,老夫人。”
剛才余如錦雖嘴上提醒著阿福,其實她自己心里也不掂量不清,她不是舊派,從來沒有老舊的思想觀念,她看中的一直都是般配,合適這兩個重點。
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小燼不能恢復記憶。
若是小燼真的不能恢復記憶,那么鳶鳶怎么辦?
穗穗總是要認祖歸宗的。
鳶鳶也還是小燼名義上的妻子,這點不可輕易改變。
就算真的有一天,兩人的婚姻走到盡頭,可是余如錦明白,她是萬萬做不出把穗穗從鳶鳶身邊搶走的混賬事。
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到時候小燼再也恢復不了記憶,可怎么辦?鳶鳶總要有個倚靠。
小五好嗎?
好是好,卻也不那么好。
做娘的怎么會不知道自己兒子是個什么貨色。
小五雖然政績上出色,如今也成了海市的一把手,但是年輕時該混賬的事,他可一件也沒少干過,都是些爛攤子,陳年往事倒也不值得多提。
但是鳶鳶需要更好的人來般配。
如今隨著年齡的增長,小五性子大改,變得成熟穩重,沒了年輕那會的鮮衣怒馬,桀驁風流,現在倒也還算可靠……
誒,算了算了,可不能再想。
再想下去就真的亂套了,這層關系是禁忌。
說不定小燼還是能恢復記憶的,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
回第一居的路上,余如錦和阿福在后邊走著,穗穗一蹦一跳走在前邊。
游廊轉角走過來一個小少年。
走在前邊的穗穗沒來得及剎住車,整個小身體撞了上去,撞在那個小少年身上。還好那個小少年即使伸手扶了一把。
穗穗也第一時間本能反應的,緊緊抱住那個小少年的胳膊,并大喊:“波比仔保護窩~波比仔保護窩~”
那小少年將她小小的身體穩住,然后扶著她站好。
穗穗小臉都皺在了一起:“嚇系窩了。”
“你有沒有事?”
頭頂傳來一道清冽又干凈的嗓音,像夜里潺潺流動的溪水,又像山野遍尋過每一寸花草的微風,流聲悅耳。
穗穗好奇的抬頭看。
那張臉,是穗穗這個年紀無法用言語組織出形容出來的好看。
只不過她沒說話,呆呆的望著眼前這個小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