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寬:“……”我叫你大爺。
是真的醉還是假的醉?
看起來就像是裝的。
不過他喝了多少酒,涂寬一清二楚,畢竟親眼看著的。
喝醉的權燼沒什么酒瘋可發,還挺安靜的,不嚷嚷也不吵吵,還有點那個石像——[思想者]。
“說說唄,為什么把自己喝成這樣?你之前就算花天酒地,也沒把自己喝成這幅樣子,連回家的路都找不到。”涂寬蹲下來,想試試看,醉成這幅樣子的權燼還能不能正常聊天。
那個沈家大少沈楓楠估計還沒回去,不知道哪個女人把他拖走了。
權燼此時專注的盯著某一個方向。
他雙頰微紅,迷離瀲滟的雙眼,還有因為喝太多酒而變得無比殷紅的唇瓣,這張臉簡直勾魂奪魄。
他沒有調換角度看涂寬,吶吶的語速在說:“祭奠死去的愛情。”
“嗯?死去的愛情?”
“嗯,愛情,我的愛情。”
“……”
涂寬想到了一個人,穗城那位顧小姐。
想到什么,涂寬默默打開了相機,點了下面的錄像,用鏡頭對著權燼開始錄制視頻……
就在涂寬開始錄制的時候,腿上一重。
他低頭看,就見權燼抱住了他大腿,用力死死抱住,然后哭天喊地:“顧雪梨,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喜歡你,我真的好喜歡你啊……”
涂寬:??
權燼抱著涂寬大腿,仰起頭,一雙無辜又盈滿淚光的雙眼,一瞬不瞬的望著他問:“我不好嗎?你說,我哪里不好,我都改還不成么。”
涂寬:!!
他的聲音,一聲比一聲委屈:“我到底哪里不好,我自己不知道啊,你給我指出來,讓我改。如果我不改,你就督促我改,我很聽話的嗚嗚嗚嗚……”
涂寬:……
居然哭出來了。
一個一米八八的大男人,此時此刻竟然在廁所里,抱著他的大腿哭了起來,還邊哭還委屈的控訴一個女人求原諒。
涂寬簡直無語問蒼天,抬手扶額:“你……”
算了,清醒是不可能的,除非他現在去煮點醒酒湯。
但是沒有材料可以煮,弄其他的也不行,只能等他吐差不多了,睡一覺才能好。
“顧……雪……梨……”
“你這個壞女人,你掏我肺,還掏我心,你折磨我要死不活。”
“為什么不能對我好點,顧……雪……梨……”
“顧雪梨……”他把臉挨在他的褲腿上,聲音委屈巴巴的,眼眶里淚眼朦朧的,看起來傷心得不得了:“別讓我做替身行么,我也能好好喜歡你啊,我會對你好的……”
“顧雪梨啊……顧雪梨……”
“顧雪梨,我稀罕你,我可稀罕你了,老子從來沒有這么稀罕一個人。”
被權燼抱著大腿隔空表白的涂寬,內心:#¥%……*&!!!
這算是什么呢?
算酒后吐真言?
算吧!
平時嘴巴嚴實得就像被縫了線一樣撬不開說一句喜歡。
喝醉后,滿嘴都是我喜歡我愛我疼你。
也是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