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燼徹底醉了。
醉得幾乎不省人事。
每個人的酒量都有一個度量衡,高興的時候可以千杯不醉,悲傷的時候一杯就倒,甚至連天氣都會影響到酒量。
權燼顯然是除了高興沒有加入他酒量的度量衡,其他的都占據了。
沈楓楠自己已經醉的不行,還揚言嚷嚷著要送權燼。
權燼醉眼迷蒙,一雙桃花眼勾得旁邊的那些女人心肝兒發癢,他拍著沈楓楠的臉說:“你不想活命,我還想活。”
沈楓楠醉得一個勁傻笑,有女人往他身上貼了他還不知道,還一直說‘讓讓你壓到了我’的表情簡直要笑死人。
權燼這邊也不乏女人想靠過來,不過有涂寬坐鎮,來一個丟一個,手起刀落,干脆利落。
最后涂寬架著權燼從酒吧出來。
把權燼安置在后座,他問:“回老宅那邊,還是回你住的那邊?”
沒有回應,醉死了。
他就知道,醉成這個鬼樣子,待會兒只要不吐他車上他就已經是萬幸了。
為了保險起見,涂寬驅車送權燼回了他的住處。
一路上麻煩多,權燼在車里也不安分,還被交警看到攔了,好在涂寬沒喝酒,對著交警手中的酒精檢測儀吹了口氣過關,趕緊將權燼送回去。
總算到了住處。
將權燼丟到床上,涂寬這才深吸一口氣,累死他爹了。
好歹也是一米八八的大高個子,他這么一路扶著,大部分重心都在他這,簡直要了他的老命,在醫院實習幫著般尸體的時候也沒見這么重。
這話在內涵權燼還比不上尸體。
涂寬叉著腰,看著像死豬一樣躺在床上的男人,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今晚他怕是走不成,這貨指不定待會兒得吐成什么樣。
如涂寬所預料,權燼在床上躺了不過幾分鐘,就翻身起來迅速進了衛生間。
搜腸刮肚的嘔吐聲從衛生間傳來,聽得涂寬直皺眉。
涂寬去外面的洗手間洗了個手,也洗了把臉,擦干出來,他隨手拉開冰箱想看看里面有什么飲料,看到冰箱里竟然有蔬菜,他還有些詫異。
這人會過日子?
這人看起來可一點都不像會過日子的人。
他拿了瓶spezi,擰開瓶蓋喝了口,仔細又看了看冰箱里還有什么,看來看去菜也不多,他好奇的拉開了冷藏,表情霎時精彩了:“嘿,還有魚蝦肉!”
認識進五個月,涂寬也算把權燼摸透了,這人就是一闊少爺,居家的事兒什么也不會。
這冰箱里的東西,看樣子不是女人買來的,八成是自己買的。
不過那些菜還是有點焉了,饒是冰箱保鮮程度再好,也經不住放太長時間。
他這是打算自己學做飯?
大概不行。
除非來一個人督促還差不多,自己學做到一半,要么撂挑子放棄,要么把廚房炸了。
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涂寬喝了半瓶spezi,然后去主臥的衛生間看人。
酩酊大醉的男人此時坐在馬桶蓋上發呆,涂寬俯身,湊近了看:“喂?”
沒回應。
涂寬又喊了聲,權燼才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后迷惑的問:“你誰啊?”
惡劣心思說來就來,反正人喝醉了,就算明早記得涂寬也不怕,回答說:“我啊?我是你爹!”
誰知道權燼說了句:“我是你爺爺。”
涂寬:“……”
權燼:“叫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