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燼抱著穗穗起身,剛才那一幕大家都看到了,見他起身也見怪不怪。權燼對上面坐在主位的老夫人說:“奶奶,我帶她出去一下。”
剛才那一幕余如錦也看見了,聽到權燼說要抱著穗穗出去,肯定是去鳶鳶那,他巴不得呢。
連忙揮揮手:“去吧去吧,等會我讓人把晚餐給你們送過來。”
權燼想說,我又不在那邊吃,話就在嘴邊還是沒說,點了點頭,抱著穗穗出去了。
庭院里的燈已經亮起。
夜幕上空掛了一彎皎月,滿天星斗昭示著明天也會有好天氣。
游廊外的花開了一片,還是池子里的睡蓮,開得正好,不過權燼可沒心思欣賞,他只想把小姑娘送回那個女人身邊,再回去入席。
“窩要~”
懷里的小姑娘忽然指著一處。
權燼停下步伐,低頭看了看懷里的小姑娘,問時的聲音連他自己都察覺不到是那樣溫柔:“你要什么?”
穗穗指著一處。
權燼剛才沒看到,此時循著穗穗指著的方向看過去,看到游廊外的那處池子里,那一片已經盛開的睡蓮格外美。
權燼皺眉,問:“你要那玩意兒?”
穗穗扁嘴,無聲的望著權燼。
這小表情,委屈到爆炸。
“行,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摘。”
說著,權燼就把穗穗放下來,叮囑穗穗就在原地等著不許亂跑之后,矯健的身手撐著游廊的圍欄翻下去。
摘一朵花而已,完全可以讓下人去做。
但權燼不想讓別人來做這事,他就想自己做。
池子邊上是河卵石鋪成的路,定時放水,所以有些潮濕。
盛開的睡蓮平鋪在水面上,開了好幾朵,還別說,確實好看。
不過要摘到睡蓮沒那么容易,這是觀賞花,也不會有人去摘,又在池子中間不靠邊,哪能一伸手就能摘到。
權燼看了半晌,叉著腰回頭對站在游廊圍欄邊的小姑娘說:“最近的也需要我兩只手才能摘到,有點遠,你考慮一下要不要換別的花,我看那邊的晚香玉開得挺好。”
小姑娘怕是不知道晚香玉是什么。
話落。
他看到小姑娘抬起自己的兩只手看了看,再看向他,腦袋慢慢偏向一邊,分明是很好奇的模樣。
權燼一眼就明白了小姑娘的反應,他解釋:“不是用兩只手去摘,而是需要我兩只手疊起來的長度才能夠著。”
他剛才說需要兩只手才能摘,小姑娘看了看自己的手,大概是以為他只有一只手。
“窩不!”小姑娘叉著腰,原則很堅定:“窩就要窩就要窩就要~~”
權燼:“……”
小皮猴,欠揍。
權燼嘴上雖然不樂意的樣子,但實際行動還是很麻溜的,一哂:“行,等著,爸爸我這就給你摘來。”
那個自我稱呼的爸爸,脫口而出,權燼有些意外,卻也沒有在意。
他擼起袖子,那半截露出來的冷白膚色宛如月色,擼起袖子后他脫了鞋子和襪子,再把褲腿擼起來到膝蓋的位置。
在做這些之前,他探過了水的深度,也就到膝蓋位置,這此時本就只是種觀賞的睡蓮,池子里的水位沒那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