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撞暈了,問題還叫不大。
余如錦也知道,這是安撫她的話。
醫生做完一切之后,才仔細的將權燼的情況報給了余如錦,確實也跟涂寬所說的相差無幾,有稍許輕微腦震蕩,昏迷只是短暫的,等會兒就能醒,傷口已經處理好了。
余如錦說:“我看還是再去醫院做一個仔細的檢查比較好。”
醫生自然尊重老夫人的意思:“我馬上安排。”
話音剛落。
權燼的聲音傳來:“去什么醫院,不用了,我沒事。”
原本醫生說過會兒才能醒的權燼,醒得比大家想象中的還要快。
他醒來之后坐起身,說了句不用去醫院就下床。
余如錦擔憂的嘶了聲,問醫生:“他這就沒事了?”
沒等醫生回答,走過來的權燼回答說:“奶奶,我沒事,不用擔心。”
余如錦抬了一下手,明顯是還很擔心權燼頭上的傷:“頭皮都磕破了,叫沒事?那你這不叫頭皮,叫鐵皮對吧。”
權燼苦笑:“還是有點疼,不過不至于去醫院,奶奶別擔心。”
“那你這是要去哪?”余如錦問。
權燼沒說。
眼看著權燼就要出去,權席深攔住他:“不如好好休息一下,這么晚了。”
權燼掀了掀眸,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他的父親,也是權家下一任家主——權席深。
權燼說:“去找我女兒。”
“在這呢。”穆瀾夫人抱著穗穗走過來。
權燼剛才醒來的時候就已經環顧一圈了,結果忽略了他母親懷里抱著小姑娘。
見小姑娘趴在他母親肩膀上一動不動,權燼輕聲問:“睡著了?”
穆瀾夫人點頭:“嗯,這孩子無聊,睡著了。”
“有沒有嚇到她?”權燼最擔心的是這個。
他也是沒用,干啥啥不行,當時不知道踩到了水池里什么滑溜溜的東西,直接就摔倒了,小姑娘一定親眼看到了他摔倒這一幕,就怕是嚇到了她。
穆瀾夫人說:“沒呢,小姑娘一點也沒被嚇到,下人把你撈起來的時候她還在旁邊鼓掌喊加油呢。”
權燼:“……”這是親女兒了!
“把她給我吧。”權燼伸手去接穗穗。
穆瀾夫人舍不得:“你受了傷,消停點,好好休息就行,穗穗我會照顧的。”
頓了頓又補充一句:“還擔心我照顧不好啊,雖說我沒有把你一直帶在身邊,但是你在五歲之前,可是一直在我身邊的。”
“不是這個意思,母親,”權燼聲音溫和:“今晚是要給穗穗摘花,結果發生了這事兒,也不知道她怪不怪我。”
穆瀾夫人見兒子實在想抱穗穗,雖然依依不舍,但還是把穗穗給了權燼。
接過穗穗的時候,權燼的動作極其小心翼翼,生怕弄醒了穗穗,動作很輕。穆瀾夫人見狀,不由得失笑:“血脈情緣果然堅不可摧。”
權燼神色柔和,什么也沒說。
穗穗到了權燼懷里之后就醒了,眼皮兒耷拉著明顯有點沉重,是還想再繼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