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她:“想喝什么,你說,我讓人送來。”
顧鳶沒理。
兩人之間就這么僵持著,顧鳶還好,始終是淡定平靜的,反觀權燼,他在克制自己的不好情緒,明顯處在爆發的邊緣。
刀尖上的選手也不知道是誰。
“顧雪梨。”
他喊她名字。
顧鳶淡淡的應了聲嗯,也不看他。
然后她察覺到他在她椅子旁邊蹲下來,她側目看了煙,見權燼屈膝蹲著,這個角度他就得仰頭看她。
頂著和遲聿一模一樣的臉,顧鳶內心怔了一下。
他做的又是遲聿才會做的事。
難道……遲聿真的還會再回來嗎?
在她走神之際,他的手伸過來,食指的指腹在她下巴上刮了一下,顧鳶回神,看著他這個親昵的動作,猛然起身后退。
權燼僵在半空手中的手:“……”
她這是什么反應?
是透過他看到了誰?
還是只是生理上的厭惡他如此親昵?
甚至剛才在樓下她都不給他親。
有些事情真的不能細想,所以權燼越想臉色越難看,他睨著起身后退避開他觸碰的顧鳶:“你什么意思?我是洪水猛獸?”
顧鳶看他臉色就知道他是權燼,不是遲聿。
只是他剛才不說話時,無聲的行為和權燼實在太像了。
只有遲聿才會對她做這些溫柔的動作。
她結巴了一下:“沒,沒什么啊。”
權燼:“你結巴?你結巴什么意思?”
顧鳶:“……我還不能結巴了是吧,我一普通人,什么反應不都正常么。”
她說得那么有理,倒叫權燼無從反駁。
他把話噎了回去:“行,沒什么就坐回來。”
顧鳶坐回了椅子上。
她不知道權燼打的什么注意,時不時留意著時間。她有兩個計劃,一個計劃就是哄騙他走,或者把他甩開,速戰速決去老宅把穗穗接走。另一個計劃就是陪他周旋,接穗穗的時間得延后一些。
當然,結合當下的實際情況,顧鳶暫時選擇了后者計劃。
她改變了剛才那冷淡的態度,主動問起:“你不是說點餐了么,都點了些什么?”
他不確定時不時她愛吃的,但也說了實話:“應該是你愛吃的。”
“為什么不問我呢?”
“問你顯得我對你很不在意,連你喜歡吃什么都不知道。”
“事實上你本就不知道,這跟打腫臉充胖子有什么區別。”
“有區別!”他說。
顧鳶睨著他。
他擲地有聲:“區別在于,即使把我臉打腫了,我也依然是個帥氣的胖子。”
顧鳶:“……”
他的自戀程度有時候就很迷。
餐廳送餐的速度非常快,地點又是尼泊爾酒店的總統套房,對于餐廳來說這是一個很大的訂單。
不僅送了餐,還有小提琴樂隊,以及鮮花,氣氛都安排上了。
顧鳶看著已經準備好的小提琴樂隊,她看向權燼:“你搞什么?”
“當然是搞氛圍啊,要是你總不搭理我,這頓吃得多難受。”他說得那么正經,完全不像在開玩笑。
樂隊的人有兩個,送來的鮮花是紅玫瑰,俗不俗權燼自己不知道,他只知道女人大多都愛紅玫瑰。
在不知道送花送什么的情況下,送紅玫瑰基本不翻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