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鳶剛坐下來,拿了熱毛巾擦手。
在擦手的這個過程當中,他看到權燼從那一大束玫瑰花中摘了一支下來,然后叼在嘴里朝她走過來。
到她面前停下,他手撐在她身后的椅背邊緣,彎腰緩緩壓下身來——
顧鳶半晌沒動。
權燼等了個寂寞。
他摘下叼在嘴上的那支玫瑰:“你就不能給我點面子配合一下?我第一次這么努力的去討好一個女人,你讓我太沒臉了。”
顧鳶放下擦手巾,淡定回答:“剛擦了手,不好意思。”
他搞得這么刻意牽強,對顧鳶來說并沒有任何驚喜感,一點也不享受。或許是她太雙標了,如果是遲聿這樣做,她的反應肯定不是現在這樣。
權燼把玫瑰花丟桌上,在她對面坐下。
他點的是西餐,很精致,看著就很有胃口。
不過他沒胃口,他看她好像也沒什么胃口。
這是他強留下的一頓午餐,說白了是自找沒趣。
小提琴演奏到一半,就被權燼叫停,給了一筆不菲的小費叫他們走了。
用餐的氣氛變得格外安靜詭異。
權燼實在吃不下去,卻見她安靜的用餐,不忍心打擾。
直到這頓詭異的午餐結束,權燼一通電話叫人來把餐具撤了。
“吃得還好嗎?”他明知道是尬問。
顧鳶點了點頭:“還行。”
兩人像久不見面格外生疏的朋友,對話間十分客氣。
權燼受不了這樣的氣氛了,率先問:“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去處理?”
顧鳶:“沒有。”
權燼:“那你等人?”
顧鳶看他:“你希望聽到什么樣的回答?”
權燼撇開臉:“得了,當我沒問。”
他站起身,順勢將她拉起來:“難得來一趟燕京,我帶你到處走走。”
她拒絕了他的好意:“沒有難得來,經常來。”
權燼:“……”
他看向她,顧鳶聳肩:“怎么了?”
“顧雪梨,論狠,還是你狠。”他咬牙切齒道,顯然剛才那句回答刺激到他了。
看著他一臉不好受的表情,顧鳶擔心自己這樣刺激他,會把遲聿的記憶刺激醒,只好放軟了聲音不再那么說話帶刺:“這趟來燕京是公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再饑渴也不至于是你以為的那樣饑不擇食。還有,我最近很忙所以很累,真的沒有精力再出去到處走走。”
破天荒聽到這個女人說話這么乖順溫柔,權燼還有點不適應。
總覺得自己恍聽了,眼前這個人是自己臆想出來的。
“你突然對我溫柔了。”他說,好似感慨太難得,太受寵若驚。
顧鳶笑:“不喜歡我溫柔?你是抖M?”
“我只是有點不習慣,什么抖M,你哪學來的詞。”他故意板著臉訓道,手臂一伸,將她拉過來面前。
顧鳶順勢上前。
他的手橫在她露出來的那半截腰上,指腹摩擦著她腰上的軟肉,似乎很愛不釋手。
顧鳶顰眉:“你捏出痕跡了。”
“我又沒用多大力。”他狡辯。
顧鳶直接將他的手拍開,退后了兩步跟他保持一定的距離:“有話就好好說,動手動腳一律按猥褻報警處理。”
權燼一哽:“你好沒良心。”
“我哪里沒良心?你要清楚我們現在的關系,我們既不是男女朋友,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你在我抗拒的情況下對我動手動腳,不是騷擾就是猥褻,難道我定義有錯誤?”顧鳶的理由相當明確。
他再次一哽,無話可說。
喜歡的人就在面前。
想親也親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