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些事讓他越來越心慌。
他溫聲說:“你不用踮腳。”
“嗯?”
他說:“腳放平。”
顧鳶依他所說,把踮起的腳尖慢慢放平,還未反應過來他這話什么意思,就見他躬身低下頭來吻她。
他吻得格外熱烈,唇齒間那點淺薄的糾纏慢慢加深,他明顯動情,以至于顧鳶也跟著動了幾分情。
可這光天化日的,被人看見了才叫不好。
于是顧鳶用力推開他,不太清晰的聲音說:“打住,再親下去我報警了,告你騷擾。”
“……”
他顯然意猶未盡,把臉埋在她脖子處,胸膛震顫著發出低聲的笑意:“你說,你是罌粟變得妖精啊,讓我每次都是一沾就上癮。”
顧鳶用行動告訴他,在他耳廓邊緣親了一口。
權燼猛然站直身體,整個身體像是被電擊過,電流遍布全身蔓延到四肢百骸,他有些咬牙切齒:“你是不是仗著現在在外面,我不敢拿你怎么樣?”
顧鳶笑得那么無辜:“我是想提醒你,可以準備出發了,早去早回。”
他拎走她的包包,十佳好男友形象表現完美,嘴上卻冷呵了聲:“你就巴不得我早點走,現在我們什么關系也沒有,等我到海市給你打電話,連個正當的理由都沒,還要隨時面臨你報警告我猥褻的風險。”
顧鳶被逗得笑。
心說就進去這一趟出來,他咋就變的那么逗呢。
不過接女兒是大事,不能再往后延,她說:“我送你去機場,送了你回來我也要去辦點事,等辦完了就回穗城,到時候我在穗城給你發定位。”
“也不至于,不然顯得我控制欲很強,你討厭我怎么辦。”他擔憂的道。
結果顧鳶補了一刀:“是很討厭你,哪怕現在也是。”
權燼:“……”
顧鳶說送他去機場,就是真的送他,看到他辦理了登記手續進了安檢口,她跟他揮了手道別,出了機場立馬打車去權家老宅。
顧鳶不知道的是,她走后,權燼就從機場出來了。
……
顧鳶到權家老宅的時候,權胤已經在老宅的垂花門外等著她了。
下車后,顧鳶付了車費。
權胤一直坐在車上,見她到了,這才不緊不慢下車,看到走過來的顧鳶,他說:“怎么不打個電話,我順便來接你。”
他說的順便,不會讓她覺得太突兀。
顧鳶走近了,站在權胤面前:“這次,怕是應該感謝權先生插手。”
權胤微微笑,他笑時連吹過的風都是溫柔的:“我知道顧小姐特地來燕京接穗穗,但被權燼那小子絆住了腳脫不開身。其實這沒什么,主要,我考慮到穗穗應該很想念你,再這么拖著時間,穗穗在老宅該鬧騰了。”
他考慮周到,話里行為里讓人完全挑不出一根刺。
可謂是面面俱到。
老狐貍才是這樣。
顧鳶道了聲謝。
他說:“客氣。”
然后做出迎請的手勢:“顧小姐,請。”
顧鳶點了下頭,步若流星走在前面,權胤的步伐緊隨其上。
俊男靚女,郎才女貌,足以形容此刻走在一起的顧鳶和權胤,兩人看起來格外的般配。
后院的亭子里,余如錦帶著穗穗在亭子里乘涼,旁邊是一個大池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