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還好,只是擦破了一點破,用碘酒擦一下消消毒,貼個創可貼就沒事了。”
余如錦趕過來了。
還有拿著碘酒和創可貼的阿福也跑來了,累得快喘不過氣來。
給穗穗處理傷口的時候,穗穗沒哭喊,小嘴抿得緊緊地,但是眼眶紅紅的看得顧鳶格外心疼,親了又親轟了又哄。
結果穗穗反過來哄顧鳶:“媽媽,穗穗不怕痛。”
本來還好,穗穗這么一說,顧鳶鼻尖都酸了:“嗯,穗穗不怕,有媽媽在呢。”
穗穗把臉埋進顧鳶懷里,非常乖巧。
處理完傷口,貼上創可貼,權胤說:“好了,沒事,注意別碰水就好。”
顧鳶跟權胤道了謝:“麻煩你了,權先生。”
權胤:“與我,不必這么客氣。”
這時,顧鳶的手機響了,在包包里,而包包還在權胤的手里拎著,他問:“需要我給你拿出來手機么?”
“麻煩你了。”她又說了句麻煩。
權胤無奈,替她拿出了手機。
電話號碼顯示陌生來電,但顧鳶和權胤都認識這個號碼。
權胤哄著穗穗:“媽媽要接電話,我抱你。”
穗穗乖乖到了權胤懷里,顧鳶順勢接過手機放在耳邊:“喂?”
電話那邊傳來平靜的詢問聲:“顧鳶?”
顧鳶不知道權燼為什么打到她這個號碼上,明顯在他的備注里,這個號碼屬于顧鳶。
她應道:“我是顧鳶。”
然后用平靜的語氣詢問對方:“你是?”
聽筒里傳來一聲沒什么情緒的詢問:“……你真的,是顧鳶么?”
顧鳶愣住。
此時,沒人發現站在池塘對岸的權燼。
在花謝園埋下懷疑的種子,因為一個不敢置信的可能,因為一個念頭,他從機場回來了。
他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了他五叔,在老宅外面等那個叫做顧雪梨的女人,兩人一起有說有笑進入老宅。
她是顧雪梨!
可她為什么跟五叔那么熟?還去權家老宅!!
一路進來,他站在池塘對岸,把剛才發生的那一幕盡收眼底。
他的女兒喊那個女人媽媽。
他的奶奶喊那個女人鳶鳶。
但那個女人不是顧雪梨么?
誰能來告訴他,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