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燼走過來說:“我來抱吧。”
顧鳶沒多猶豫,把剛抱起來的穗穗給了權燼,他小心翼翼接過,顧鳶說:“到樓下就行。”
老婆孩子要走了。
權燼心頭那叫一個落寞。
還是強顏歡笑把母女倆送到醫院樓下。
醫院外面不方便停車,停車場雖然很多空位,白天沒什么問題,但是大晚上的,顧鳶不太愿意把車開去醫院停車場,所以車停的位置離醫院外面有一段距離。
顧鳶拉開車門,權燼將穗穗放在后座的兒童座椅上。
顧鳶說了聲:“謝謝。”
她的疏離讓他心頭一哽,硬著頭皮說了聲:“不客氣。”
他多想說,穗穗也是他的女兒。
但是他從沒有當好一個父親的角色,哪有資格說這話。
權燼給她拉開了車門,在顧鳶上車之前,她說:“你以后可以來顧公館看穗穗,想來了就來。”
說完,她上了車。
看到她系好安全帶,權燼叮囑:“你開慢點。”
“我知道。”顧鳶點了下頭,仰頭看他:“回去吧。”
頓了頓,顧鳶想起徐蔚找她說過的事:“關于你找祎書,表示要繼續進軍娛樂圈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我的建議是,你考慮清楚,不要做自己不喜歡的事,別隨便勉強自己。”
“不勉強。”他回得很快,“我挺喜歡這份職業的,如果不好混,之后再說吧。”
顧鳶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說了句鼓勵的話:“那你爭氣點。”
他舔了下唇角,嗯了聲。
車走遠了,權燼還站在原地依依不舍的望著那車尾,最后再慢悠悠走回醫院,回到病房,抱著那一束梔子花聞了個滿足。
鳶鳶也喜歡梔子花。
……
翌日,權燼出院,下午就來了顧公館。
不過顧鳶不在。
兩天后,道安出國,顧鳶親自相送,沒有盛藝在場。
道安說,別通知盛藝。
兩個月后,遲聿拍攝的網劇《我的古怪男友》順利殺青,修整幾天繼續進新劇組。這兩個月里,祎書給遲聿做足了演藝事業的規劃,演技也提升了一些。
而在劇組里泡了兩個月的遲聿,難熬是真難熬,不過值得。
他需要沉淀自己的心境,不能太急躁了,來日方長。
殺青之后的那幾天間隙,遲聿自以為踩準了時間去顧公館看老婆……看前妻和女兒,結果只看到了女兒,沒看到前妻。
權燼好問歹問,總算撬開了祥叔的嘴巴。
他得知,顧鳶去了悉尼,是昨夜臨時去的。
原因是,幾乎不輕易打電話回來的文霏,深夜里突然給顧鳶打電話,聽說已經病入膏肓了,讓顧鳶去悉尼給她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