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聿從包里拿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的名字,他想都沒想直接把手機貼在耳邊。
聽筒里盛藝歡快的聲音傳來:“鳶鳶,我今晚來你家蹭飯。”
遲聿:“要不要臉,一天天就知道蹭我家鳶鳶的飯!”
那邊已經在開車趕往顧公館路上的盛藝:???
“你誰?鳶鳶呢?”盛藝問。
一縱容和次次縱容,遲聿還是拎得清,明白不能輕易得罪了盛藝,他坐姿慵懶長腿隨意疊搭著,對電話那邊的盛藝說:“她在開會,還沒下班。”
“你是遲聿吧?”電話那邊的盛藝感覺這人就是遲聿。
聽那賤兮兮的語氣,八成是他沒錯了。
而且,能擅自用鳶鳶的手機接電話的人,除了遲聿也沒別人了!
遲聿:“當然是我。”
確定接電話的人是遲聿,盛藝態度沒剛才那么好:“不是我說你,你怎么能擅自替鳶鳶接電話?”
遲聿:“我怎么就不能接了?”
盛藝:“拜托你搞清楚,你是鳶鳶的誰?什么立場替她接電話?前男友還是前夫?”
遲聿:“……”
——這是個狠人!
連標點符號都戳中他的痛點了!
盛藝哈哈哈的連笑了好幾聲:“瞧我這嘴巴,說話真nice!”
遲聿起身走到那扇落地窗前,咬牙切齒對電話那邊的盛藝道:“前夫只是暫時的,你別高興太早了。”
盛藝對遲聿的偏見很大,說話一直都不怎么客氣,電話那邊的她直言道:“你見過幾個吃回頭草有好下場?鳶鳶那么理智的人,拿得起放得下,現在都快一年了吧,也沒聽到鳶鳶說要跟你復婚的事,你就別成天白日做夢了!”
這些話還真是全指著遲聿的痛楚戳。
電話這邊的他已經快要被氣得面目全非,拎不拎得清的事情他已經拋諸九霄云外。
“我說你嘴巴怎么那么毒呢,你家八輩子的高香都被你毒沒了是吧!告訴你盛藝,我和鳶鳶好著呢。復婚多大點事請,那是鳶鳶不愿意嗎?那是我自己托著沒跟鳶鳶明講而已,真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
怎么被氣著的,遲聿就怎么懟回去。
盛藝心里邊當然也沒底,因為她知道鳶鳶是很愛這個男人的。
不然也不會跟他糾纏到現在。
更何況,兩人中間還有一個小穗穗呢。
“行行行,就你能是吧!等著,等我過來跟你吵!電話里吵架影響我發揮。”說完,盛藝率先掛斷了電話。
遲聿聽著聽筒里傳來的忙音,冷嗤了聲,早知道不接這電話了,自己給自己找不愉快。想想剛才盛藝說的那些扎心話,確實沒什么毛病。
顧鳶是一個非常理智的人。
她可以縱容他的小毛病和小任性,也可以縱容他隨心所欲在她身邊。
但是這么久了,他的努力她都已經看到。
卻始終沒有要跟他復婚的意思。
越想,他心里邊越難受。
甚至越能意識到昨晚鳶鳶跟他的放縱,自是一個成年女人的生理需求,說白了他就個解決需求的東西,除了這點啥也不是。
誒……是不是應該慶幸他還能靠自己的天賦異稟讓她惦念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