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在酒店!”顧鳶的手指輕輕戳在遲聿胸口上,表態很明確。
遲聿不高興了:“我不!”
顧鳶:“我不許你說不。”
遲聿:“No!”
很好。
顧鳶伸出雙手掬著他的臉,揉搓了幾下:“我很誠懇的在請你幫忙,你不要任性,現在藝藝的安全最重要,有你在,能保護藝藝,我也放心。”
“老婆~”
尾音翹起來的時候賊蕩漾。
顧鳶心尖兒微顫,別看遲聿一口一句老婆的每天喊她,其實她還沒適應這個稱呼。
她眼尾上挑,一頭烏黑的長發如瀑布般披散在身后,手離開他的臉伸向他的后脖頸,兩手交疊虛虛握住在一起,手腕處時不時能碰到他后脖頸上的發茬,癢癢的有些扎手。
然后她聽到遲聿說:“你讓我保護盛藝,那誰保護我?”他說得那么一本正經,有據有理的樣子:“而且你把我丟在酒店,那秦秉要是帶著人馬殺回來,我這柔弱的小身板根本抵不住。”
說完,他長臂一伸,圈住顧鳶的腰,把腦袋枕在她肩膀上:“老婆,你怎么忍心丟下我。”
顧鳶聳了聳肩,遲聿將頭抬了起來。
兩人對視。
最后,顧鳶忍不住笑:“你說你怎么就這么多花樣呢?”
戲精本精變的。
遲聿因為顧鳶把他丟下所以他很不高興:“我在外面等你就不行么?”
顧鳶嚴肅看待問題:“那藝藝呢?”
遲聿不假思索回:“把她也帶上就行了,那么大個人,又丟不了。”
“……”
電話里道安表明了有話要跟她談,見面的前提也表明了這次要避開盛藝。
不過遲聿也用自己的理由說服了顧鳶。
……
從酒店出來的時候,顧鳶敏銳的察覺到了一絲絲不對勁。
她看了眼遲聿。
很顯然遲聿也察覺到了。
兩人心照不宣并沒提起。
唯有盛藝這個憨憨,因為出門心情好得不得了,看誰都眉開眼笑的,口罩下那嘴角揚得老高,隨時隨地拉下口罩來就是一張笑臉。
看起來心情不錯,自我治愈有點效果。
遲聿拉開車門,盛藝很榮幸地說了聲:“謝謝。”
盛藝上了車,屁股往里面挪了挪,準備給顧鳶讓出位置來,結果遲聿反手關了車門。
盛藝:???
然后遲聿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顧鳶:……
她默默坐進了副駕駛,遲聿彎腰俯身進來給她系安全帶,而這時,顧鳶聽到耳邊傳來遲聿的聲音:“那些人,應該不是秦秉的人。”
顧鳶嗯了聲,沒說什么。
她的想法和遲聿一樣。
如果剛才出現在酒店外面的那些人,不是秦秉的人,那應該就是……
當下顧鳶沒有再繼續深想。
一切,等見了道安,就知道答案了!
“鳶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