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人真是小氣!你們天天見面,我們都多久沒見面了,剛才開個門好不容易以為他終于做個人!結果他從來不做人。”
后座傳來盛藝嘀嘀咕咕的聲音。
她直起身子上半身往前探,一湊過來,就聽到前面的兩人在嘀咕什么。
盛藝探過腦袋來問:“你們在說什么?”
遲聿掀了掀眼皮兒:“我們夫妻倆說悄悄話,你很好奇?”
盛藝努了努鼻子,說出自己的心里話:“遲聿!!你這輩子會娶到老婆真是奇跡。”
遲聿唇角掛著笑:“那么很抱歉,讓你遺憾了,奇跡已經發生。”
顧鳶聽兩人吵吵真是聽得頭疼,遲聿太依賴她了,其實她也明白,這是在國外,所以他的注意力時時刻刻都在她身上,在國內并沒有這樣夸張。而她也確實和盛藝有一段時間沒見,自然也想黏著她。
可是她又沒辦法分成兩個人,只能盡量照顧兩個人的感受。
她抬手掬著遲聿一邊臉:“好了,別貧,這件事等會說,先去開車,道安應該已經在等我了。”
遲聿旁若無人的親了親顧鳶額頭,確定安全帶已經系好了,這才關上車門繞過車頭坐上駕駛座開車。
因為對這里不熟悉,遲聿調整了導航,只不過車開離酒店不過幾分鐘,遲聿再次發現了不對勁。
隨著他一皺眉,顧鳶也意識到有事。
她看了眼遲聿。
遲聿用眼神示意她看后視鏡。
顧鳶降下車窗,撇眼自己這邊的外后視鏡。
有兩輛車跟在后面。
顧鳶心口緊了一下,收回目光后下意識看向遲聿。
酒店訓練有素的保鏢、黑色兩輛車緊密跟蹤……
顧鳶深知,秦秉在m國不至于這么囂張,連她和遲聿的車都敢跟?得罪顧氏或許對他來說不算什么,但是他真有那個膽子敢得罪權家?
可是排除秦秉,剩下的可能性就只有道安了!
這也只是猜測,如果也不是道安的話,毫無猜測頭緒的情況下那才是真正的危險。
遲聿的手越過中央扶手箱,覆蓋在顧鳶的手背上,他無聲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示意她安心,不要想太多。
顧鳶的手反過來,和他的手十指交握在一起。
到目的地不過十幾分鐘的車程。
不是咖啡廳也不是餐廳,是第五大道華爾街,帝國大廈。
車上,顧鳶跟盛藝說明了大致情況。
盛藝聽完后一直沒什么反應,眼看著顧鳶要下車了,她揪著衣擺的手已經將衣擺揪成一團不忍直視的褶皺,車門推開時,盛藝忽然放開了嗓音說:“鳶鳶,我們明天就回國了,以后再見道安也不知道是幾年后還是十幾年后,其實我也挺想再見他一面。”
盛藝的內心其實瘋狂的想要見到道安。
但是她不敢表現出來,若是表現出來的話,她自己都唾棄自己。
可是明天就回國了,她一想到往后幾年或者十幾年都很可能見不到道安,心里就特別難受。她覺得,拋開那些想法,她也還是想認認真真和道安告個別。
顧鳶心軟極了。
她確實很想帶盛藝一起去,但誰又知道,這次道安見她會說什么。
好的事情自然好。
那如果是……不好的呢?
理智讓她大腦格外清醒。
得先去探到道安的口風才行。
“藝藝,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實在沒辦法帶你一起,你待在車里等我十幾分鐘,遲聿會保護好你,放心,絕對不會有危險。”說完,顧鳶看了眼腕表,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
她是個守時的人,不能再繼續耽擱時間。
好在盛藝并沒有很倔強的非要跟著進去,顧鳶推開車門下車,關上車門前,她遞給遲聿一個眼神,遲聿回給顧鳶一句話:“放心老婆,就是我少了幾根汗毛,她也毫發無損。”
顧鳶一聽這話不知道是氣還是笑:“就不能說點好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