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里,溫度適宜。
一番交談下來之后,刻盛藝對顧鳶回國不帶她一起的決定很震驚!!
表示不理解!
鳶鳶本來就是來接她的,為什么現在不帶她一起走?
“……鳶鳶,為什么步帶我走了?”盛藝問這句話的時候,聲音都變味兒了。
心里設想了無數個可能,而可能性最大的就是自己纏著道安的過分行為,讓鳶鳶對自己感到很失望。
此刻顧鳶和盛藝都坐在后座,遲聿在前邊開車。
顧鳶掃了一眼前方內后視鏡,遲聿揚起的嘴角掛著明顯笑意,她知道他在笑什么,即使現在她還沒跟他說,估計他也猜到了。
她回答盛藝:“行程是臨時改變的,而且我已經計劃好了。”
“計劃好了什么?”盛藝很好奇。
顧鳶微微一笑,沒有立刻回答。
她大多數時候說話都是直奔主題,包括半個小時前在帝國大廈與道安的談話,一開口就是直奔主題,沒有什么試探性的套話或者繞繞彎彎——
——[你對藝藝的心思還沒變吧?]
——[藝藝這趟來m國躲秦秉不是首要事情,她來m國是來找你的,遇到秦秉找來其實是意外。]
——[還有一件事,你可能一直對此都是誤會狀態,這件事就是,藝藝當初在微博上說的那個暗戀的人,是你,從始至終沒有別人。]
——[藝藝以為你已經有女朋友,她很難過]
直白簡略而坦然的四句話。
沒有一絲一毫的拖泥帶水或者隱晦試探,她直接說出口。
可是,坐在對面的男人,在聽到她說盛藝來m國是為了他,當初微博上宣布暗戀的人也是他,知道他有女朋友很難過時,神情竟然是那么的冷靜沉著,也沒有任何的表態,只是垂著眸子盯著一處,好似在想什么事情,又好似,并沒有把她剛才那一番話放在眼里。
顧鳶看不透了。
是的,看不透。
不管是現在的道安,還是以前的道安,她都沒法輕易看透。
他能在華爾街短短一年的時間,站到今天的位置,就不是能讓人輕易看透的人,即使面對任何大數值崩盤,他也能輕輕松松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
于是顧鳶迅速得出一個結論
——那就是,或許道安對藝藝的心思真的已經歇了。
不然,聽到她這番話,好歹震驚一下,讓她覺得這個話題還有可以聊下去的必要。
如果道安對此沒有什么表態的話,那么顧鳶自然明白,話題不用繼續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了,即使有著愧疚也不能轉化為其他什么去彌補,已經不喜歡的彌補只會造成更大的傷害!
雖然道安對她一番話沒有什么反應。
倒是道安身邊的那位Jane小姐,對她這番話的態度反應很大!
“顧總,您在開玩笑吧?”
Jane聽到那一番話后整個人坐不住,直接站起身來,表情明顯布滿了愕然,意識到自己剛才那句話失禮了,她立即對顧鳶說了聲抱歉:“抱歉顧總,是我太激動了。”
顧鳶微微笑,仰頭看向Jane,問道:“Jane小姐對此有什么看法嗎?”
Jane醞釀了幾秒,克制自己的狀態和語氣:“如果我理解地沒錯,顧總是希望Ann可以回應對方單方面的感情?”
聞言,顧鳶斂眸:“你理解錯了。”
Jane失語,表情不解。
顧鳶:“不是回應,而是表態,不然人我就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