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低聲驚呼。
“藝藝。”
她恍恍惚惚的聽到了那一聲藝藝,自男人口中喊出。
“有沒有事?”他的手臂結結實實橫亙在她腰上,問她有沒有事。
盛藝耳根微熱,搖了搖頭:“……沒。”
很多人都會喊她藝藝,爸爸媽媽、鳶鳶,柳茹、身邊的親朋好友,還有她的粉絲。
現在,又多了一個人。
而她竟然還覺得,他喊的這一聲‘藝藝’別任何人喊的都要好聽。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改了對她的稱呼,但是盛藝覺得,這樣才沒有距離感。
不然那那一口一句盛藝小姐實在是太疏離了。
此刻盛藝還微微有些發愣。
這個姿勢,她手里握著玻璃杯,兩只手臂屈起抵在他寬闊的胸膛上,腰上的手臂力道很緊,也很強勢,而且……他的掌心這一刻不是紳士的虛虛握成拳。
他的掌心攤開了,扶在她腰的另一側。
掌心的熱度是正常的。
可對盛藝來說,即使隔著一層衣料,她都覺得腰的另一側被他掌心覆蓋的那一處如同火燒一片。
心跳加速,無法控制的撲通撲通跳很快。
她努力的想要調整好自己的心跳速度,最后仰頭去看他,鼻尖的輕微觸碰讓她渾身麻了一下,身體也隨著她這一抬頭的動作更加僵硬了。
他,是低著頭的。
而她這一抬頭,兩人的鼻尖碰在了一起,好像是不經意,她也形容不清楚,唇瓣仍然微微張著,呆呆無神看著那張臉近在咫尺的臉龐。
她心跳越發的快了。
饒是發生意外那天,她死皮賴臉留他過夜的晚上,兩人躺在一張床上,她也沒有這樣近距離的描繪過他英俊的容顏。眼前被放大了許多倍的五官,猶如精心鐫刻雕繪,英挺的鼻梁很高,薄唇小弧度抿著,流暢的下頜線讓盛藝忍不住的想要抬起一只手去掬著他的臉,更加仔細的端詳。
“心跳,怎么這么快?”
眼前那抿著的薄唇一啟一合,說了句讓盛藝更加臉紅心跳的話。
聲線是低低的,沒有很沉,如果非要用什么來形容的話,那大概就是一樽清酒的味道,讓人只需要品嘗一點點就能腦心撓肺,且食髓知味。
“沒有,沒有跳很快。”她不敢承認。
“可我怎么聽著,和藝藝說的不一樣呢?”他的聲音壓得越發低,覆蓋在她腰側的寬大掌心輕輕摩挲著,似乎只要他稍微一用力,就能折斷她那纖細的腰肢。
盛藝已經不太敢看他了。
感覺到腰側的摩挲,她整個人都要酥麻掉了。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如果哪里不舒服,可以跟我說。”
他的臉又往下壓了一點,兩人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
近到兩人都要快吻上的節奏,但盛藝很清楚只要自己低下頭就不會,但是她選擇把頭往后仰,而他的下頜再次壓了過來,只不過,并沒有像剛才那樣碰在一起,而是錯開她的臉頰。
線條流暢的下頜,觸碰到了盛藝的耳垂。
脖頸一側噴灑過來若有若無的氣息,是他的,很近,很清晰。鼻尖也傳來男人身上若有若無的成熟男性體味,夾雜著少許的酒味,很淡,并不濃烈。聞到了他的身上的味道,盛藝臉頰發熱,心神一動,緊接著那只被他側臉碰到的耳朵突然從耳廓紅到了耳垂。
“耳朵怎么也這么紅?”
低低的聲音縈繞在耳邊,癢癢的,酥酥麻麻的,明明什么都沒有做,她卻覺得渾身發軟快要站不住了,嘴里小聲喊著:“松,你松松。”
“松什么?”他好似沒有聽懂。
反而橫亙在她腰上的手臂,再次收緊了一個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