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動不了,想要脫離這個懷抱。
可是男人橫亙在她腰上的手臂,像是桎梏一樣讓她脫不得身,只能小聲的喊他松一松手。
男人卻沒聽懂她的意思。
剛才觸碰到她耳垂的是他的下頜,可是現在貼近她耳垂的,是男人的薄唇,若即若離的觸碰,還有鼻息間的氣息噴灑在敏感的耳后,真是要死了……
“藝藝,你剛才說松什么?嗯?”最后那聲嗯,壓低了尾音調,更是帶著讓人無法抗拒的蠱惑。
“我,我……我……”
我了好幾個,卻沒有半句話說出來。
盛藝不知道自己這張沒有化妝的小臉蛋,此刻看起來已經是紅彤彤一片,特別是那兩團粉腮、以及因為緊張一啟一合的唇瓣,是致命的誘惑,忍不住想要采擷。
盛藝都快急哭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這樣了。
感覺就好像是,自己明明已經從良,坐回了正人君子,結果又不讓做人了!
道安看著懷里快要急哭了的小女孩,嘴角掛著的笑意越深了許多。
若是早知道如此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我們又怎會錯過這樣久。
我克制守禮,守護著你,卻差點弄丟了你。
還好,還好。
盛藝眼眶里打轉著一汪眼淚,是被急的手足無措的慌張,以為下一秒就會奪眶而出的時候,橫亙在她腰上的手臂居然松開了。
總算是松開了!
她亂作一團的心也跟著松了口氣。
哪知道,她也太沒用了,隨著男人的手臂一松開,她腿軟到直接整個人跌坐下去。
這次她清晰的看到男人再次朝她伸手,樓主她的腰往懷里一帶,驚魂未定時耳邊傳來他無奈的聲音:“你這樣冒冒失失的,一個人住著叫人怎么放心?”
盛藝吞咽口水的時候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住。
她瞪大眼睛看著男人的臉。
唇角掛著幾分笑意,那笑看不出來什么,可那話怎么聽都讓人覺得曖昧極了。
她趁著男人這次沒有扣緊她的腰,從他懷里出來,手里還握著那玻璃杯,開口說話時有些磕磕巴巴的:“我,我不是每天都這樣,只是偶爾這樣。”
道安視線落在她握緊的玻璃杯上,看起來握得很用力,指尖泛著一抹白。
他問:“那是因為,剛好我今天來了,就這樣?”
盛藝想點頭來著,很快意識到不能點頭。要是點頭承認自己冒冒失失的狀態是因為他來到這里才這樣,那他要是立馬就走人怎么辦?
雖然剛才兩人的接觸很近,可是她還是想和他在一個空間下多待一會兒。
她搖頭:“不是的不是的。”連說了兩遍不是的,她再接著說:“我只是最近狀態有點不好,剛才,剛才也是……”
剛才是指她失控的情緒。
……
從臥室出來,盛藝聞到了淡淡的食物香味,大概是因為包裝很嚴實,所以那香味并沒有滿套房到處灌。
一眼望過去,她看到了放在高腳桌上的手提袋,走過去看了眼,確定里面真的是食物,她回頭看向正在脫外套的男人。
然后視線就被定住,怎么也挪不開。
不是勁瘦的那種腰身,但也不是特別魁梧的那種體型,穿衣顯瘦,脫衣有肉,不是肥肉,而是肌肉,充滿了張力和誘惑。
隨著西服外套脫下,繃起的肱二頭肌撐起了襯衣,線條流暢的手臂蓄著力量,尤記得那手臂攬在她腰上的時候力道格外大,還很緊,觸感留下的那一片余溫讓她覺得到現在都還是熱熱的。
男人今天沒有系領帶,里面也沒有商務馬甲,只一件白襯衣,領口解開了兩顆扣子,脖子白皙,喉結凸出,禁欲又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