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把鍋甩給我?明月嘲諷道,“這藥是誰的,你我他,”明月撇了眼怒目瞪向她的楚飛舟,“我們三個都知道,我只不過是說出事實,你卻把責任推到他的頭上。幸好大家沒計較什么,要是這些難民里有壞人,綁架他逼他給家里人要錢要糧,害他的人可是你。”
“你、”青花想反駁,但找不出話給自己解釋,便把事情又都怪在明月頭上,“要不是你無理取鬧,我能這么做嗎?也不知道聽誰瞎說的,自家的人不當回事,倒是聽別人的話。”
青花意有所指,嘲諷的瞥了眼明月,給少年包扎好了,把紗布打了結,對他道,“好了,你好好休息休息吧。”
楚飛舟卻忍著疼站起來對青花抱拳一禮,“多謝姑娘相救,也不敢再拖累姑娘,這就告辭了,他日若有再見時,必當謝姑娘今日相救之恩。”
“你這樣能去哪里啊,”青花以為他對剛才的事有芥蒂,解釋道,“剛才我也是有苦衷的,你在這里我起碼能幫你把傷治好。”
楚飛舟蒼白的唇角扯了扯,道,“多謝姑娘好意,在下已經給姑娘惹來麻煩,實在不敢再叨擾,告辭。”
這里的難民已經發現了他不是難民,現在沒有做什么不代表之后不會做什么。而且這個姑娘并不是他想的那么純良,這種時候藥是很寶貴的,她用寶貴的藥給自己治傷不知道有什么圖謀,說不定最后的危險還是來自她。
說完他也不等青花的回答徑直離開了,只不過經過明月身邊時狠狠瞪她一眼。
明月無所謂的挑了挑眉,看他捂著傷口一步兩步的離開了,過來湊到青花跟前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青花,你看爹的樣子是像信你剛才的話的樣子嗎?”
青海黑著臉在收拾那一堆的破爛被褥和鍋碗瓢盆,周寡婦在一邊幫忙,小心翼翼的跟青海搭話,青海卻并不吭聲。
青花看了皺眉,她可不想在這逃荒路上沒了青海這個庇護,對明月道,“你想怎樣?”
明月狡黠一笑,“我頭上受傷了,你給我點治傷的藥,我就幫你勸勸爹。”
看到青花臉上的不屑神情,明月接著道,“爹是不一定會聽我的話,反正你要是不給我藥,我就再在爹耳邊告狀,說你跟你娘解手的時候偷偷吃東西,看他能不能聽進去了。”
“你敢!”青花立即出聲,明月卻是一副魚死網破的模樣。
如果任由她去告狀,就算青海不信,心里肯定也要留下疙瘩的。反正自己的藥多的是,給她一點也不算什么,厭惡的瞥了眼明月,青花抓住她的手,偷偷塞給她一個小瓶子,狠聲道:“如果你沒有讓爹消除誤會,我有的是方法對付你。”
青月這個人,不能再留了。
明月將小瓶子握在手心,嘲諷道,“你跟你娘才是養不熟的東西。”
說完不管青花難看的臉色,拉著青山跟青海道,“爹,我去解手,你們等等我。”
青海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快點回來,收拾好就跟著大伙兒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