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趕緊去檢查,可別把人給嚇死了。
好在褚英達只是嚇暈過去了,明月松了口氣,她這剛從鬼門關出來,還沒想再去一趟呢。
明月正吃著飯時,柳清娥帶著一群人將這個小院子團團圍住了,惹得四鄰右舍伸著腦袋往這邊張望。
這伙人都穿著縣衙的衙役服裝,柳清娥對其中帶頭的捕頭道,“何捕頭,失蹤的村民都是被她抓了,就被關在她家的地窖里。”
何捕頭是個黑面皮的中年漢子,人高馬大的,看起來兇神惡煞的,他走上前兩步正要問明月,卻看到了桌子后面躺著的一個人,那人鼻青臉腫的臉上還都是血。
何捕頭一驚,殺人現場啊!
他也不用問了,現場還不夠清晰嗎,這個女人就是柳神醫說的那個抓人的妖女,地上躺著的肯定是被抓走的村民,村民想逃跑,卻被這個惡毒的妖女給先胖揍了一頓,然后凄慘的被殺了。
明月一句話還沒說,何捕頭就已經聯想了出了一篇村民逃跑未遂,被凄慘殺害的大戲。
何捕頭唰的拔出了腰刀,“你這個毒婦,殺害無辜村民,你已經被逮捕了。”
然后歪頭對身后的手下示意,“去搜,務必要把剩下的村民救出來。”
“是!”手下回答的正義且響亮,直奔廚房旁邊的地窖。
明月還在不緊不慢的吃菜,柳清娥冷哼一聲,“等會兒看你還有沒有心情吃?”
論嘴炮能力,明月沒輸過。
明月夾了一筷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喲,這不是柳神醫嗎,怎么好好的神醫不做了,干起了栽贓嫁禍的買賣?”
柳清娥冷道,“我栽贓嫁禍?是你罔顧他人性命,不知道抓人練什么邪功,尸體還在這兒,大家是有目共睹。”
明月在柳清娥眼里就是一個修邪功的武林人士,就像抓人吸血的韋一笑,自宮來練葵花寶典的東方不敗,雖然武功高強,但卻是個殺人不眨眼的變態。
這時搜索村民的衙役從地窖里出來,對何捕頭道,“頭兒,沒人。”
何捕頭和柳清娥都皺了皺眉,怎么會沒人呢?
他們望了望這個殘破的院子,一間屋頂破了洞的堂屋,一個風一吹就能倒的廚房,一個腌白菜的地窖,除了地窖沒有可以藏人的地方了。
何捕頭拿刀指著明月,“快說,你把村民藏什么地方去了?”
明月吃飽了,放下筷子,對何捕頭道,“我沒有抓過村民,何談藏人呢,我家就這么大,你們不是已經搜過了。”
柳清娥不信,長玉說是他親眼所見,比起明月,她當然更相信長玉。
“我們昨晚走了后,肯定是你把村民轉移地方了。”
所以說女主柳清娥的腦子是不是被門夾過,他們昨晚都來打草驚蛇了,如果是正常人誰會等著她帶人來抓,肯定是要轉移了啊。
但是明月是‘真的’沒有抓人啊,明月理直氣壯,完全不是做過虧心事的樣子,“你說那些失蹤的村民是我抓的,那認證、物證呢?不能就憑你一張口就說什么是什么吧?”
明月又看向何捕頭,“什么時候這靈蒼鎮的府衙是給柳清娥開的了?”
何捕頭也被問的一愣。
他們縣太爺有頭疼的毛病,特別是近兩年年紀大了頭疼的就更厲害了,找了很多大夫都不能根治,還是求到了柳神醫那里,柳神醫只略施幾針就完全治好了大人的頑疾。
所以他們縣太爺是很尊敬柳神醫的,今天一大早柳神醫就去找縣太爺,說那些失蹤的村民找到了,讓帶人來抓。
柳神醫懸壺濟世的名聲是很大的,所以縣太爺很相信她,一道綠頭簽下來便命他們來捉人。
何捕頭也是更相信柳神醫的,何況眼前的尸體做不得假,就算明月解釋這人是她的侄孫子,還沒死呢。
何捕頭怎么會信,且不說明月這才不到三十的年紀,怎么會有看著比她還大的侄孫子,就是這人一看就是被虐待過的呀,臉上的血還能是假的?
于是也沒驗,就讓手下把人和尸體都帶去府衙交由大人審理,他就不信大刑一上,這兇手還有不招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