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在街上很是吸引大家的眼球。
“聽說是抓到了擄走鄉民的兇手!”
“是里面那個女的嗎,看著就不像好人,穿的黑漆漆的,還濃妝艷抹的,那嘴唇紅的活像喝了人血。”
“說不定還真是喝了人血,聽說是那女的在練邪功,得喝人血續命。”
嘩~
旁邊聽的這話的人都嘩然,嚇的抖了個激靈,連那女子的正臉也不敢瞧了,唯恐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血能隔空被抽走似的。
被十幾個衙差圍著的明月:“......”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是黑色的,挺酷的啊,然后想起那個濃妝艷抹的詞,她就很想找塊鏡子看看自己的臉上是個什么打扮。
昨晚一直忙活著救人了,她還沒來得及照鏡子呢,其實褚英達那個破爛的家連一塊銅鏡也沒有,她想照也照不到。
之前查看原主的記憶,明月也只注意她的人生經歷了,倒還真沒注意原主的相貌,此時便撿一些原主起床后洗漱打扮的記憶查看。
沒有離家出走之前,原主還是大家閨秀的裝扮,嬌俏的眉羽下面鑲嵌著一雙靈動的大眼睛,一顰一動間都是大家嫡女的貴氣。
之后離家出走,因為專心修煉,裝扮上就沒有那么費心思,一身黑衣,一臉素容,不過好在原主底子好,就算沒有脂粉的加持,也是一個少有的美人。
經歷過家人的不理解、未婚夫的拋棄,她的裝扮似乎也隨著心境發生了變化,她喜歡用濃濃的黑色眼影來彰顯自己的不可侵犯,還喜歡用殷紅的顏色裝點嘴唇來哀悼自己悲慘的經歷。
嘗過背叛苦果的原主的這種行為,無異于一種自我保護,雖然明月很同情她,但是也很懵的想問一句這個怨婦確定不是李莫愁?
來到縣衙大堂后,縣太爺什么也沒說什么也沒問,直接就判了明月關進大牢,秋后問斬。
還等著辯駁一番的明月:“.......”
還等著讓明月交待出其他鄉民下落的柳清娥:“......”
還等著懲惡揚善一番的看熱鬧的百姓:“......”
都是一副大人您這么判案是不是太干脆利落了的表情。
只有一旁拍馬屁的師爺給縣太爺豎起了大拇指,“大人,英明。”
縣太爺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就忙去迎上了柳清娥,焦急道,“柳神醫,你快去看看我兒子吧,他也不知道得了什么癔癥,已經兩天不吃不喝了,就在那里背書,誰的話也聽不進去,要是再這樣下去,身體肯定受不了哇。”
這位佟大人雖然官當的不怎么樣,卻對自家的那一兒一女最是疼愛,現下不解決了他兒子的病,估計他也沒有心情好好審案了。
柳清娥雖然焦急找到其他鄉民的下落,也只好先跟著佟大人去了佟府。
而明月被關進了牢房,褚英達被送到了鎮西門外的義莊。
為防犯人越獄,牢房修建的幾乎密不透風,只有幾乎高到接近屋頂的一個小窗口可以灑進來些陽光。
明月因為是殺人犯,有可能還不止殺的一個,所以很榮幸的得到了一個單間,她旁邊的那間就很擁擠了,幾平米的牢里關著十幾個人。
在這十幾個人中,明月看到了吳橋,他也注意到了明月,蹙起的眉擰的更深了一層。
明月閑來無聊,就跟牢頭嘮嗑,“大哥,縣太爺的兒子得了什么病呀?”
剛才見到縣太爺時,明月就注意到了他印堂上的那團黑氣,那團黑氣很稀薄,應該是他經常接觸的人中有被鬼纏上的,因為經常接觸,所以他也染上了些陰氣。
所以明月覺得他的兒子很有可能不是得病,而是被不干凈的東西纏上了。
牢頭本來是不愿搭理這些犯人的,但是縣太爺兒子的事真的太稀奇了,他倒是很樂意跟別人一起八卦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