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英達指了指破屋子里的一口箱子,“我召集了不少人后,就去找客人了,正巧馬老爺要把家里的幾幅名家字畫要送給京里做官的兒子,他一看咱們鏢局這么多人,也放心讓咱們走鏢,這不就先付了定金。”
“哦。”明月的腦瓜嘣打早了,但她完美的展現了做錯了也是對的熊家長風范,給了褚英達一個白眼,“你怎么不早說,我的手指頭都差點折了。”
褚英達心內委屈呀,他的腦瓜子都被打的嗡嗡的呢,結果還是他的錯。
唉,他能怎么辦呢,誰讓這位是他祖宗呢。
明月疑惑問道,“鏢師呢?”
鏢局被開在大街上的一個鋪子里,鋪子不算大,里面布置的也不算多威武,不過很讓人信服的就是院子里一個個肌肉健碩、膀闊腰圓的粗糙漢子了。
于是,第二日,二十個被競選為鏢師的漢子打著虎威鏢局的旗子,就跟著褚英達往京城進發了。
明月也在其中,是褚英達力邀來的,畢竟他祖宗厲害的能驅使鬼呢,有明月在,這趟鏢就穩了。
明月反正閑著也沒事,決定支持一下便宜子孫的事業,雖然他這差事是先畫大餅忽悠了人來當鏢師,然后又用鏢師忽悠來了客人,但也算他沒有坑人了。
一行人走走停停,倒也安全,直到一個月后,他們因為錯過了上一個可以借宿的鎮子,只能在一處破廟安頓的時候,一個人半夜起來上廁所,發現少了一個人。
他能發現少一個人也是因為那人是他的大哥,今天輪到他大哥守夜,大家睡覺的時候他大哥還在火堆旁坐著,開始他也并沒有在意,以為他大哥也是上廁所去了。
大家上廁所都是在破廟院子里大樹后面的荒草里解決的,但他在大樹后面并沒有看到大哥,然后回去的時候被一陣冷風一吹也清醒了不少。
見破廟里橫七豎八的睡著的人里并沒有大哥,才疑心起來,他先是站在門口往院子里喊了幾聲,見沒有動靜才把大家叫醒找人。
大家醒來一看不得了,那箱子字畫也不見了。
“不會是見財起意,把字畫偷走了吧。”
“才不會,我大哥不是這樣的人!”
二貓反駁的時候心里還加了一句,就算大哥要偷字畫,也肯定是叫醒他一起的。
大家把破廟里里外外都找了遍,也沒有找到人和字畫。
“就差掘地三尺了,那家伙肯定是偷走字畫跑了!”
一個人罵道,褚英達也唉的拍了一下大腿,跑過來大樹下問明月怎么辦。
這棵槐樹足有三人合抱粗,繁茂的枝葉在夜風下簌簌作響,月光籠罩下來,將大樹溝壑林尋的黑色樹干映照的猶如張牙舞爪的惡鬼。
“那就掘地三尺。”
明月向后退了兩步,讓人在她剛才站著的地方開挖。
她自從進入到這個廟里就覺得有一股異樣,但是她卻不能精確定位到那股異樣的來源,而且也不知道那異樣的來源是鬼還是精怪。
能在她眼皮子地下悄無聲息的將人弄走,廟里的這家伙必然是個大人物,甚至可能其道行不在她之下。
一行人或用手,或用樹枝,或用武器開始挖坑,果然挖到一尺深的時候就挖到了一個人的手。
大家驚呼一聲,加快了挖人的速度,很快不見了的大貓被大家七手八腳的挖了出來,同時挖出來的還有兩根白森森的骨頭,把挖到骨頭的那人嚇了一跳,忙將手里的骨頭扔了,嘴里念著阿彌陀佛,神佛保佑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