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這幅要倒貼的模樣,吳橋便大概確定了這就是明月要找的人,他的目光仍然不離書本,“我包袱里有吃的,你自己來拿。”
清霜便勾起一抹笑,還以為這人多么難搞的,沒想到這不就對她起了心思。
她看了看男子背后面稻草里的包袱,心里哼道,裝的這么冷酷,不知道內心多么火熱呢,如果是正經人,自己拿了干糧給她不就是了,何必將她引到他背后,還是稻草堆里。
還不是拉進他們之間的距離,好對她下手。
她敢打賭,只要她過去他背后面的包袱那里,男子準會趁她不注意回身將她抱在懷里,撲倒在稻草堆里。
她想著已經有些亢奮,瞥了眼‘假裝’看書的男子,唇角的笑意更濃,扭著腰肢抬步走向稻草堆上的包袱處。
清霜剛來到包袱前,就感覺到身后的人站起身往她這邊過來,纖纖手指將包袱打開,余光卻是瞄著后面,心里升起得手的得意。
沾了文曲星的氣運,她的傷能好了大半兒,只要再回去好好尋摸幾個有氣運的人,她就不信還打不過那個她的手下敗將。
她正得意著,身體忽然動不了了,她心里的所有得意褪去,而是滿是驚詫,“你對我做了什么?”
吳橋并沒有理她,而是向著山丘打了個響指。
清霜才驚覺自己上了當了,當下便想啟動畫影術逃脫,但是魂魄像被禁錮住了一樣,根本逃脫不了現在的身體。
破廟中出現一個微光的金圈,明月從金圈兒中走出來,看了看清霜背后的黃色符咒,滿意的拍了拍吳橋的肩膀,“任務完成的不錯。”
吳橋所有的郁悶也在這一聲滿意的夸贊中消融了,反而有些小朋友受到表揚的滋滋喜悅涌上心頭。
聽見明月的聲音,清霜已經恨的咬牙,“你對我做了什么?”
明月繞到她前面,笑她這都不懂,“有畫影術,自然也有禁影術。”
清霜被明月收進了一個透明的玻璃瓶中,這瓶子是她為清霜專門煉制的,瓶中一串串符咒或是化成一道道長鞭,或是化成一柄柄長劍。
每打在清霜身上一鞭或者一劍,都會有一縷青煙從她漆黑的身體中冒出,每冒出一縷青煙,她的氣息就會虛弱一份。
這些青煙飄入空中,有些融入了天道,有些分散到了四面八方,大部分卻都匯進了明月的身體里。
這就是被清霜偷走的氣運,沒想到原主的氣運這么多,如果她的這些氣運沒有被清霜吞噬,她的一生必然是富貴無雙,人人稱羨的,而且子孫綿長,世代顯赫。
京城里正擠在人群里看頭頂大缸表演的褚英達定了定神兒,似乎意識到了什么,但是那個感覺很飄渺,他很快被眼前的表演和身邊的歡呼聲吸引了注意。
跟褚英達一樣,在這一時間都感覺到了或多或少的變化,之后便是家庭和睦了,生意順利了,冷落的門庭熱鬧了起來,慘淡的人生鮮活了起來。
現在明月望著瓶子里慘嚎的清霜,手中化出了三炷香,揮手將香點燃,三炷香頭冒出的白煙便爭先恐后的鉆入瓶中,去撕咬清霜的身體,啃噬她的靈魂。
本來明月還不確定,看這些情緒的瘋狂報仇狀態,明月便肯定了,那個殺了清員外家四十幾口的人便是清霜。
她那時想沾褚永林的氣運,便殺了清員外一家,用她家女兒的名義跟褚永林成就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