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簽下來了,林霄卻是憂心忡忡,小涼涼他還不了解,多狠的人啊,就算他加入的晚了,只要他想,他完全可以變成他們的大股東,而今卻老老實實的任由明月壓榨。
林霄看了看雍子良一貫冷峻的臉上盛滿了笑意,不由地更加擔心。
老狐貍被坑了還笑的這么開心,無外乎兩種情況,第一老奸巨猾的雍子良在給他們挖坑,第二雍子良回心轉意了,他想挽回明月。
一頓飯三個人各懷心思,明月是我很好我不生氣我很平靜,我祝福你們白頭禿頂早生瓜子,雍子良則是有點震驚有點愉悅有點心虛又有點期待。林霄就是你特么的是在鬧哪樣,我剛撿到的寶你要想搶回去得問問我四十米的大砍刀同意不同意。
飯間,雍子良去了趟廁所后,林霄就接到了他家老爺子的電話,老爺子噼里啪啦罵了一頓后就勒令他立即回家。
林霄想了想自己最近沒做啥出格的事啊,他最怕自家老爺子,在老爺子盛怒下他也不敢不立即趕回去。
但是不想雍子良和明月單獨相處的他立即就想到了蒲婉婉,然后心里愧疚的對雍子良道歉,兄弟,不是我搞小動作,月月這個寶哥們兒實在不想丟了,再說也是你先不要人家的,這會兒又冒出來算怎么回事呢。
于是別墅里正納悶雍子良去哪兒了的蒲婉婉接到了林霄發來的消息,還有一個地址。
蒲婉婉立即彈跳了起來,雍子良是去找那個腦殘貨了!
蒲婉婉顧不得換下那件精心挑選用于明天開機時候穿的白色連衣裙,抓起包包就跑出了別墅。
這邊雍子良見明月吃飽了,就主動提議送她回去,明月瞥他一眼,這態度略有殷勤啊,不是很討厭看見她嗎。
被明月盯得喉嚨發癢,雍子良清了清嗓子,腦子快速找出了一個借口,“天陰了,等會兒可能會下雨,我們現在是合作伙伴,我總不能看著合作伙伴淋雨吧。”
看他不像勉強的樣子,明月也不好一直拿之前的事說事,行吧,就當個普通人唄。
幫拉車門,幫檔頭頂,明月暗想還挺紳士的。
明月說了個地址,雍子良便發動車子,天色漸漸暗下來,兩邊的路燈一盞一盞亮了起來,把這座繁華的城市映照的更加瑰麗閃耀。
明月跟雍子良沒什么好聊的,就倚著車窗欣賞外面的風景,造型奇特的辦公大樓一塊塊亮著的窗戶就像一個個鏡面,映射著職工的疲勞,路兩邊亮著不同顏色燈光的店鋪倒是顯得有生機多了。
雍子良余光看到明月被燈光映出的側臉,他才發現她的眼睛是璀璨的,她的眉毛是濃黑的,她的鼻尖是嬌俏的,她的唇瓣是嫣紅的,雍子良一顆平靜無波的心在狂跳。
她就像一顆蒙塵的珍珠,她的周身是不理解的謾罵和詛咒,而她并沒有被灰塵污染,而是散發著自己的熒光,默默的把黑暗的世界照亮。
雍子良不可避免的生出愧疚,她相信自己,所以依靠自己,而自己又是怎么回報她的呢,用花瓶這個詞來否定她,用工具這個詞來羞辱她。
她現在所遭受的謾罵和詛咒完全是他的不表態,不關注所造成的,但凡他出來為她說一句話,她的處境也不會是全網嘲罵。
在雍子良正在誠心懺悔時,明月看到一個穿著連帽衫的人正在一個胡同口晃悠,就讓雍子良趕緊停車,她之前做過那場試卷后,就一直很關注國內的大小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