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家,衡老頭兒氣的摔了兩個碗,人家沒有指名道姓,他也不能回罵回去,要是回罵回去那不是自己承認了是他拔的人家麥苗。
衡老頭兒有氣不能發,便挑起了衡老太的不是,一會兒罵她沒腦子請什么老中醫,一會兒又罵她做事不利索家里收拾的不干凈。
衡老太心里憋屈也不敢回嘴,只在心里把衡老頭罵了個爹娘不識。
屋里的衡嶺倒跟個沒事人一樣了,甚至眼角還噙著點笑意,他要把金月迷住然后讓她跟李家退婚,自己再在村民面前狠狠把她甩了。至于他能不能迷住金月那自然不用說的。
他面如冠玉、氣質儒雅,甩了村里同齡人十八條街,而之前金月不愿意嫁給他,自然是因為他對她太冷淡了,只要他稍微對金月表現出來點好感,就能把她迷的團團轉。
想想到那時候金月哭著喊著要嫁給他,愿意給他當牛做馬,在村子里丟盡臉面的場景,他眼角的笑意更濃。
第二天,明月和金父金母去了鎮上買了搭棚用到的材料,回來時已經中午,三人潦草吃了點飯就去地里忙活了。
“月啊,我咋覺得不是太靠譜啊,咱們可都沒有種過大棚西瓜。”金父撅著土溝子,有點擔憂。
明月回道,“咱家以前不是種過兩三年的西瓜嗎,雖然不是大棚,但是伺候地的步驟情況都是一樣的。”
金母看了看這片被薅的光禿禿的地,心疼的不得了,這本應該是一片片的莊稼啊。
“不種上大棚,這寒冬臘月的天還能種啥,總不能白著這半畝地吧。”
金母沒好氣的說道。
三人忙活了一下午,把旁邊的兩分菜地也種上了大棚,為防衡家的再來搞破壞,金父干脆在旁邊搭了個草棚子住了進去。
明月和金母回家的時候就有村民調侃了,“你們要是大冬天種出來了西瓜,那拉到集市上可要賣不少錢啦。”
村民哈哈笑著,這錢要是這么好賺,誰家也不會這么窮了。
就比方她們種反季節西瓜,什么時候澆水施肥,大棚的溫度要控制到多少,就算發了苗,不生病還好,要是生了蟲子又該怎么治。
如果種成了利潤自然可觀,但是這中間擔的風險太多了,風險大于利潤,誰家也不會干,而干了的金家就成了村里的一個笑話。
不過笑話歸笑話,這一道風景線倒是給百無聊賴的村民解了悶兒,他們的大棚那兒幾乎每天都有村民過去看新鮮,然后再笑嘻嘻的調侃他們要掙大錢啦。
這天黃昏,明月從地里回家做飯,半路上遇上了衡嶺。
衡嶺雙眉入鬢,一雙桃花眼風流倜儻,皮膚是不同于莊稼漢子的粗糙,而是白皙如羊脂。他穿著長衫,身姿挺拔,倒是有那么幾分長身玉立的意思。
如此姿色,怪不得會在金鑾殿上被點成狀元了。
明月看了他一眼,心里唏噓,腳下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卻被衡嶺伸出長臂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