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嶺抿著薄唇,把一本書遞給明月,“這是我從鎮里同學那里借的一本雜記,里面有關于種植大棚西瓜的記載。”
明月眼中閃著疑惑,衡嶺不是一個大度的人,自己讓他從人人羨慕的高度陷入到隱疾的泥潭中,他心里應該恨不得把自己千刀萬剮,而現在,卻在獻殷勤。
只是一瞬間,明月就明白了他的想法,這是要故意引她對他動情,然后就可以被他隨意踐踏了。
“但是我不識字呀。”
明月望著他笑道。
衡嶺心里冷笑,還以為要多表現幾次好意呢,這才送一本書就上鉤了。
衡嶺溫文儒雅的臉上微微一笑,溫柔道,“那你什么時候有空,我給你講解一遍。”
“還是算了。”
明月興趣缺缺。
衡嶺疑問,臉上還恰當的表現出了失落,“為什么?”
明月一副為難的樣子,錯身要走卻被衡嶺抓住了手臂,在衡嶺眼里明月這是害羞了,他笑的從容,“你要是怕被人看到,我們趁早上人少的時候去后面的樹林里。”
不管到時候人多人少他都會設法讓村民看到,然后他再在背地里傳出明月一直纏著他的話,這些流言將是壓跨她的一根根稻草。
不過他這話說完,明月臉上沒有出現害羞的紅暈,而只是為難,好像有什么難言之隱。
而且明月還把他的手扒拉下來,退到他兩步之外,衡嶺不禁蹙眉,便聽明月道,“我不是怕被人看到。”
“那因為什么?”衡嶺追問。
明月終于下定了決心,對他道,“因為你有口臭。”
口臭?衡嶺的身體僵硬,腦袋懵圈,面如冠玉變成了面紅關羽。
懵比的望著明月離開的背影,他竟然忍不住在手心里哈了一口氣送到鼻尖去聞,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聞了半天,還真是給他聞到了一絲絲的怪異的味道。
他已經赤紅的臉又噌的紅了一層,風流倜儻已經被窘迫替代,他急于漱口,快步往家里去。
只是在村口遇到的幾個村民都是側目望他,好像已經知道了他有口臭的秘密,回想到剛才明月先他一步回村,他心里恨的咬牙,一定是那個臭女人跟村民說的!
其實明月說的并不是他有口臭,而是他向明月送書示好的行為,加上村民們遠遠的就看到明月要走,衡嶺還拉住她,所以八卦的因子就躁動了起來。
這一定是衡嶺看上了明月,被明月退婚后還來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