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都跑去雞舍看熱鬧去了,兩個兒媳婦才松了口氣,金母白了她們一眼,仿佛在說,小場面竟然還心虛成這樣,不成器。
兩人不由地自慚形穢。
舒家雞舍,衡老太躺在地上撒潑打滾,口里還嚷著,“沒良心的賤貨,掙了錢就嫌我們窮啦,連自家男人都不要啦,大伙兒都來看看啊。”
“先前看我家嶺兒有前途,死氣白列的天天往我家送東西啊,后來更是不要臉的往我家嶺兒身上撲,現在她能掙錢了,用不上我家嶺兒了,還怕我老婆子占她家的便宜,就要跟我家斷絕關系啊!”
“不就是吃了她家幾只雞嗎,就這么防著我們,連自家男人都不要了,別以為有了幾個臭錢就能攀上鎮里的高枝了,就是一個被人穿過的破鞋!我呸!給人當小都沒人要。”
衡老太的話越說越不能入耳,舒二柱氣的直哆嗦,想打人,他一揚起掃帚衡老太就嘰哇亂叫喊著殺人啦殺人啦。
二柱家的雖然恨不得上前掐死衡老太,但想到衡嶺又不愿得罪他這個秀才公,也在一邊氣的團團轉。
舒蘭就更是七竅生煙了,她一向被村人夸贊乖巧懂事的,之前被衡嶺強吻那事之后被村民也只是在背后嘀咕,她何時被人這樣指著鼻子罵過。
舒蘭辯解,“我什么時候說跟你們斷絕關系啦,你別瞎說。”
“那你咋都不回去,天天窩在這雞舍里,那眼天天往李家那小子身上瞟,我看你就是在外面偷漢子!”
衡老太梗著脖子罵道。
舒蘭臉色被說的漲紅,她多看幾眼李喜慶完全是氣不過他眼瞎看不見自己的好,而對那個金月那么好,何況她心里只有衡嶺,怎么可能做對不起他的事。
舒二柱和舒蘭大聲反駁,但是已經壓不住村民的好奇議論了,“不能吧,人家喜慶待月月好著呢,連一飯籃子都舍不得讓她提呢。”
“也許是單相思呢,我倒是看見舒蘭總是往金家大棚那邊瞅,說不定就是后悔了跟李家退婚了。”
“也是啊,衡嶺雖然是個秀才公,但是這兩個老的太磋磨人了,舒蘭在他家里就沒消停過,不是干著就是干那的。”
“我看衡嶺也比李家小子差遠了,都沒幫過舒蘭干活。”
“還幫她干活呢,大冬天的洗衣服都不舍得讓她用熱水,燒一鍋水能費幾根柴啊。”
“那還不是她自找的,之前看不上李家那窮小子,非要攀高門戶呢。”
眾人一陣唏噓,有可憐舒蘭的,有說舒蘭活該的,也有看不起衡家的。
衡老太一陣鬧騰,最后舒家沒法,舒蘭只好給她拿了些錢并承諾今天就回衡家,衡老太才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衡老太走后,舒二柱氣的直打自己的腦袋,“這是造了什么孽啊!”
一個大男人被逼的涕泗橫流,偏又無處發泄,誰讓他們女兒不爭氣,做下那種下作事。
舒蘭也苦澀,她上輩子和衡嶺私奔,雖然也吃了不少苦,但兩人的生活總是甜蜜的,從她學會這門做燒雞的生意,日子也漸漸好起來,他們的生活就更加幸福。
只是重活一世,她的生活怎么越活越糟糕。
傍晚,明月送李喜慶回去時塞給了他一個手絹,李喜慶打開手絹看到里面的幾塊碎銀子就趕緊還給了明月,“我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