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東河村時,金家一家子還以為他們今天不來了,見兩人過來,都喜笑顏開,特別是金家哥嫂四個,一口一個妹子妹夫叫的親熱。
金母對他們的表現無語翻白眼,他們的小九九她還不知道,不就是想讓月月教他們拌種子。
明月也不吝嗇,金家哥嫂雖然財迷,但還是有良心的,他們知道吃水不忘挖井人,她以后不能在金父金母跟前孝順,把種西瓜都交給哥嫂,也好讓他們替她孝順金父金母。
因為兩人來的晚,弄好種子也到了午飯時間,金母做了一鍋豬肉燉粉條,把幾人香的差點咬掉了舌頭。
正吃著,就聽外面熱鬧了起來。旺財兩妯娌端著碗跑去門口看了會兒熱鬧,就回來說起了衡家。
“以前大伙還怕衡嶺考中了官身,被他們一說抓進大牢就嚇唬住了,現在那秀才公的手都被人打斷了,一個字也寫不出來,還能考中個屁。”
明月很久沒來東河村了,也就不知道衡家的事,聽了便好奇問道:“秀才公的手咋給人打折了?”
金母嘲諷的冷哼一聲,“不老實唄,聽說是對大戶人家的小姐動手動腳,被那家老爺瞧見了,可不得挨一頓揍嗎,那老爺聽說他是落第的秀才這才饒了他一命,不過把他的雙手給打折了。”
明月聽的不知幾分真假,不過想那衡嶺也就是個吃軟飯的性子,上輩子他考中狀元就吃了宰相之女的軟飯,這輩子落第,退而求其次勾引個大戶人家小姐倒也是有可能。
旺福媳婦看好戲道:“衡嶺年紀輕輕就考中了秀才,大伙兒都還覺得他八成也是能考中的,誰知道他怎么搞得,在家窩了這些天竟然還病的跟個病癆似的,拖著個走一步咳三聲的身子,能考的中才怪。真是壞事不能做,現世報就是這么快。”
旺財媳婦也道:“就是,就這衡老太兩口子還摸大伙的東西呢,這下她家的頂梁柱都沒有了,誰還忍著他們,以后可有他們受的。”
幾人一邊嘮一邊吃,說起衡家,就很快說起了舒家。
“舒家可真是賺大錢了啊,前幾天一家人把田賣了,搬去了鎮里住,聽說在鎮里買了個院子呢。”
旺財媳婦說著就有些羨慕,雖然她也攢下了不少錢,但是一大家子都在村里,她還想種西瓜,所以不可能搬去鎮里住。不免對有機會住鎮里的舒家有些羨慕。
金母多少也有些羨慕,不過一想自家的存款也就沒什么可羨慕的了,而且舒家住在村里衡家就擾的她家不消停,便道:“舒家也是不長眼,眼光高的挑來挑去就挑了這么個人家,還想著攀高枝呢,高枝沒攀上,倒是惹了不少氣。”
旺福媳婦道:“不過那舒蘭倒是個有本事的,名聲都鬧成那樣了,還能再嫁。”
旺財媳婦就笑了一聲,道:“那人還不是看中了她做燒雞的手藝,嫁給一個死了老婆的,家里還有個七八歲的兒子,就算是鎮里的,以后也有她受的。”
“那也未必,只要她攥著燒雞的秘方,那人還不得好臉捧著她。”金母說著舀了瓢水喝,吃了一碗菜有些膩了,喝完了又接著道,“舒蘭那丫頭心眼不少,她生下一兒半女的把地位坐穩了,再攥著燒雞方子,那還不是家里的老大。”
金家這邊圍著嘮嗑,氛圍輕松溫馨,衡家卻正在雞飛狗跳,衡老太花白的頭發被揪的亂糟糟的,在院子里一蹦三尺高,用樹皮一樣的干巴手指頭一下一下戳著院墻那邊的院子,嘴里臟話連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