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哭喪棒長七尺二寸,通體幽藍色;下粗上細,通體水紋。
而在那頂端處,只見八條鐵鏈好似紅纓一般纏繞其上。
待姜淵煉化之后,發現此處看著雖然其貌不揚,但是神妙之處倒是不少。
唯一讓姜淵有些抓瞎的是,他看不透這哭喪棒的品級。
不過他轉念一想“陰陽錄出品,必屬精品”的招牌,姜淵也就不再糾結了。
但是因為這哭喪棒著實不太好隨身拄著,于是姜淵索性便將它收入識海之中蘊養著。
在解決了兵器的問題之后,姜淵便徹底閑下來了。
畢竟秋斬的時候也已經過去了,衙門里的生意也斷了。
于是姜淵便安安靜靜的在小寒山上逍遙自在起來。
……
這人吶,就經不起念叨。
姜淵前兩天還以為自己能自在一陣子,卻不想沒過幾日王六便臉色怪異的上門拜訪來了。
看著他小心翼翼的說了半天也沒說起正題,姜淵無奈的將手中典籍往旁邊一扔,沒好氣道:“有事說事,沒事,趕緊滾!”
聽得姜淵這么一說,王六那嘮叨的聲音頓時一啞,隨后方才見他訕訕一笑道:“小人這不是怕冒犯了您么。”
說著怕姜淵再惱了,王六也不敢再廢話,連忙道:“您養的那個戲班子……是正常的嘛?”
見他這么一問,姜淵頓時不由愣住了。
隨即他不禁有些疑惑的問道:“哪個戲班子?”
見他這幅表情,王六頓時便忍不住臉色一白,眼神惶恐道:“道長,您可別逗我。您在城西義莊里有個戲班子,您,您不會不知道吧?”
看著他那冷汗直冒的模樣,顯然是想到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了。
聽他這么一說,姜淵這才意識到王六說的是誰,于是不由恍然一笑道:
“你說的是她們呀!”
“不錯,那是我的伙計。”
“怎么?她們惹出什么事了么?”
見姜淵這么一說,王六方才緩緩松了一口氣。
他方才還以為那義莊之中有出了什么鬼物作妖呢。
不過見姜淵這樣問起,他頓時不由苦笑道:“這到沒有!只是您家這戲班子有點……有點太受歡迎了!”
三教九流、五行八作,各有各的規矩,這梨園行也不例外。
但凡又外地的同行前來謀生,大多都會上門拜訪一遍此處的同行。
倒不是一定要孝敬什么東西,有時候就是一個禮數,一個面子!
你禮數盡到了,他便袖手旁觀,看你到底有什么能耐。
可是倘若你連招呼都不打一聲,便過來搶食吃,那么就是看不起當地的同行。
香君這次招的就是這個麻煩!
她若是只在義莊里操練義莊自娛自樂也就罷了,沒人會理會她。
可是偏偏有那孝子賢孫們因為家中長輩好這一口,故此想請她們去唱一場。
畢竟像這種堂會說白了便是唱給鬼聽的,故此城中戲班少有人會答應。
因此那些孝子賢孫們見這義莊中竟然又多了一項業務之后,自然喜出望外。
畢竟都住在義莊里排戲了,還能忌諱那些么!
這說的倒也不錯。香君怕鬼么?鬼怕她還差不多。
如今有人請她唱戲,她自然求之不得,當即就順勢答應了。
并且因為這堂會都是開在夜里,故此香君也不怕出什么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