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插手四大神族之一的家族紛爭?
該做的,能做的都到位了,
為何,
意難平?
是因為今日一早,他身上的最后一縷魔氣都被她隔著那么遠的空間凈化干凈?
還是因為傷愈之后,
她便同他再無關系?
人躺了一地,
做主攻的人明顯在走神。
整整一片劍陣地下,卻無人能挫期鋒芒。
原因無他,
不過是一向收力的切磋中,有人心思深沉忘了留手而已。
眾人個個苦不堪言,用身上的傷,切實體會到自己同帝君的實際差距。
這還是受了傷實際不濟的帝君。
真要是上陣動手,他們這些人,大概,也恐怕就是一個照面就化光的命運。
怪不得老兵們總是說,
若有帝君率軍出征,
何愁不勝?
校場之上,文曜帝君一連砍了四五個軍士,直到荀鴻來了才有所收斂,揮退左右。
一名隨侍將絞成干濕適宜的巾帕放到文曜帝君伸出的手上,再向帝君、荀令君分別一禮,退步離開。
文曜帝君正要給自己擦拭汗水,遂想起小姑娘給裝昏迷的自己擦汗的樣子。
人,
不由定格在了當下。
“想什么呢?”
一只怪異的,張開了五只手指的掌在文曜帝君眼前上下晃動。
不用猜,
每次都能那么實誠把五根手指全部分開晃手的除了荀鴻這個損友還會有誰?
“怎么說?”
他還是戒不了她,
似在他身旁每時每刻
如影隨形。
淡淡的,如詩韻一般的話音從文曜帝君的嘴里流出。
“想知道結果?”
荀鴻本來準備了很多話想說,
比如,
營里都傳遍了,
說惠鏡將軍的親傳弟子青墨劍仙青墨想要求娶鳳太子玄雷的庶女玄璃為妻。
再比如,
你遇到事情總是太過理智。
是不是覺得只要對玄璃來說是好的,
哪怕是將來躺在別人的懷里撒嬌賣萌。
只要她開心,
都不是壞事情?
事到臨頭,
他看著文曜帝君帝君眼中的苦澀,卻只多說了一句,
“既然選擇放下,尤其何必多問?”
“想。”
文曜單手緊握浩瀚劍,
無意識挽出一個劍花,又狠狠的往下一斬。
像是他在給自己的話加一個斬釘截鐵的備注,實際不僅斬不斷情絲,反而回憶起了她的話。
文曜帝君記得,小姑娘說喜歡的是徐長卿一樣的劍仙。
不知他一代開國帝君的劍術,比之女孩心中那白衣飄飄的男子是強是弱。
荀鴻長嘆一口氣,
“你有意為之,又何時錯算過?”
還有什么好說,
正主不在,昝凌做不了主。
可憐那惠鏡真就被帝君擺了一道,青墨上仙這個道具人更是讓玄璃醫仙的未來追求者必須得好生掂量一下自己的斤兩。
待人回來,
心心念念好不容易尋回的女兒疼還來不及,
嫁人?
哪怕是玄璃醫仙真心喜歡,恐怕也是要先在家里留兩萬年再說的吧。
…
…
“又受傷?”
“這一次,又是上了哪方戰場?”
許樂當日一氣之下,將事情的原委直接同老爸講了個清楚明白。
又對忠心于鳳皇的玄衣衛統領姜甦直接講明了身份,
事情便她這個不要穿越者臉面的劇透黨硬生生定下了基調。
如今,
族地就快要到了。
離那混蛋越來越遠,他!
許樂就想問——
都退休了,
還這么拼命,
天君給發工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