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血的血脈,也可以用來血祭嗎?”
“自然是可以的。”
魔族的大祭司不落痕跡的看了魔公子一眼說,
“想那小公主不也是魔尊同人族的混血嗎?”
“只是比起純血,混血的效果要分人。”
“這瓶血成并不完美,而小公主承載了不少魔尊的能力,自然是不一樣的。”
大祭司分明族自圓其說,但在場的所有人偏偏就對他的話深信不疑,奉為圭臬。
“可那文曜帝君和戰神秦鈺已經被我們的人分兩層,順利關在結界之內了啊!”
“報!”
二長老還待再說,就聽帳外緊急來報,
“噷呲將軍特來向相報,有同文曜帝君一樣通曉空間真意的人闖入血祭陣內。”
“報!”
“噷呲將軍陣亡,天兵天將被人放入內結界。”
“可知那將人放入血祭陣結界的究竟是何人?”
祈那王劍眉一凜,不怒自威。
這次大戰的起因在他的腦海之中徘徊,掂量著眼前這個變數。
魔尊雖死,但戰略卻給后人留下了思路。
沒有帝君的軍隊如一盤散沙,便是魔軍勝機的所在。
不過是血祭,
天下間如螻蟻般的凡人如此之多,不入流的神族小仙不知凡幾。
轉換魔族而已,
何懼之有?
很快,
戰機就來了。
被人收買了的藥童從醫仙常笑口中泄露出來一則密聞。
那文曜帝君本就身受重傷,原與魔尊同歸于盡,卻僥幸揀回一條命來。
說文曜帝君五勞七傷,那多半沒人信。但說常笑已經將人治療得七七八八,不日將御駕親征。
沒有人不信。
誰都沒有把握,在文曜帝君完全康復之后打贏他所率領的隊伍。
祈那王孤注一擲,
哪怕明知道可能是計,卻欣然應戰,率先動用了安插在營里的全部力量。
封神陣在手,
哪怕戰神到場,
他都有將計就計的底氣。
“此事情老奴已經調查清楚了。”
來回稟的太監模樣的人手中拎著一柄寶光暗淡的拂塵說,
“是個女仙,”
“據戰場的守將說,當日再早些時間,有一只紫色的鳳凰駕臨現場。
老奴猜測,那女仙當是鳳族的人。”
“又是鳳族!”
祈那王瞇著眼睛看了跪在地下的雪心說,
“軍情緊急,你堂兄的軍隊恐怕支撐不了多少時間。”
雪心會意,連忙裝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對祈那王說,
“不過是要一些鮮血,
此事關乎我族生死存亡,不要說幾滴皇族精血,就算叔父需要我的性命,我又何嘗皺過一下眉頭?”
“好孩子,快起來!”
帳內如冰雪消融,氣氛陡然之間融洽起來,
“來人,給魔公子看坐。”
不提魔軍大營里的塑料叔侄情,
戰陣的另一邊,
得益于許樂的幫助,秦鈺的隊伍很快同帝君回合到一處。
“玄璃仙子?”
一開始,許樂躲得好好的。
她這里一門心思打怪升級,什么都沒想,文曜帝君自然就聽不見什么心聲。
看著游戲界面最底下的經驗條一點一點爬滿一格,待爬滿最后兩個格子,她就要升到30級。
若到時候不多留一層經驗備著恢復狀態,屆時會提升一個小境界。
卻無奈殺怪總會上頭,
一時間鈴鐺砸得遠了,又或者剛從系統背包出來的鎮魔鐘玩得瘋了,總會碰到同為清怪人的天兵天將。
這位喊住她的也是個姐姐,殺怪砸了一天一夜,一來二去也就認識了。
“裴姐姐是來買藥的?”
“不是藥,是來求診的。”
“什么?”
“陛下受傷過重,您看能不能勞您出手?”
“我……能說不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