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曜帝君:怎么答應得那么容易,不會是假的吧?
許樂:大家都在戰場,這日子朝不保夕,看形勢估計時機一到就是總攻。
這里妥妥的暴風眼區域,頃刻間灰飛煙滅的說。
休息的時候,裴棟都遇上兩、三個表白。
文曜帝君的帝后人選怎么也不可能是我,只是情況特殊,我剛好在這里而已。
“你……不是真的同意就算了。”
文曜帝君聽見許樂在心里把自己的套路當成在特定狀態下人的應激想法。
雖覺無奈,
卻也越發覺得許樂人美心善。
她,
未屈從于權勢,
內心極度抗拒成為自己后宮中的一員。
相比之下,
自己的所作所為倒顯不怎么光明磊落坦坦蕩蕩,
倒是落了下乘。
“成親是很鄭重的事情,我從不拿它開玩笑,”
文曜帝君有些自慚形穢,但他并沒有任何趁機欺之以方的想法,
“你竟想在戰前施舍我一個承諾?這和欺騙有何不同?”
“我……”
“是,你倒是火眼金睛,什么人都看得通透,”
被看穿了想法,許樂不知道對文曜帝君怎么解釋,
遂氣不過得說,
“你就當我是攀龍附鳳的女人好了,背后的傷治得差不多了,以后你別那么拼命找死。
畢竟,
再不會有人給你治療抬血線,像以前一樣戰斗吧。”
許樂惱羞成怒,被文曜帝君一個“騙”字激得沒有了分寸。
平日里,面對“帝君”這兩個字她的理智讓她謹小慎微。
但此時此刻,她卻將人當成了當初那個剛被她從海里面救上來的男人。
他最落魄的時候也曾躺在她的懷里,也被毫無知覺的受她擺布。
在最危急的時候,情急之下她不顧男女之別救了他。
習慣了將人當成朋友,便少了幾分敬畏之情。
連帝君也敢甩臉子,這世上,也就一個她了。
“站住!”
“你想去哪里?”
文曜帝君沒有想到,一個“騙”字竟激得人從床沿邊上跳起來,直直往帳門外就那么準備出去了。
“兩軍陣前,不聽命令的都以敵軍論處,”
文曜帝君的話說得很重,
“你想動搖君心,還是想攪亂我方的布局。”
“我不是你手下的兵,”
“出門殺個把魔族就是以你為敵了?”
許樂問,
“假意答應你的提案是我不對,著輩子我壓根就沒想過成親。
本來想,給你當個擋箭牌沒什么不好,朋友意氣兩肋插刀。
不管你有沒有三宮六院,我左右都是要清修的。
你娶誰為妃,我便自請下堂給你騰出帝后的位置就是。
本就答應的形式婚姻而已,怎么就成了騙婚?”
“我的生死我自己負責,同你并不想干,之前也是那么做的,怎么就影響了大局?”
“你若是死了,
我也不想活了,
算不算影響大局?”
文曜帝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心里話說出口的,
就看見一張難以置信的臉龐原本嬌然欲泣,生生變換了形貌。
“你亂我心神,算不算動搖軍心?”
“我…我可能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許樂沒注意到手上的藥盤砸在了地上,她本該收拾的,卻愣愣的看著支撐自己的身體準備下床的人。
“君無戲言,你一而再再而三,若…我可是會當真的。”
“樂樂,
我喜歡你!”
文曜帝君咳嗽了一聲,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鮮紅的色澤從嘴角溢出來,又從指縫里透出來。
沒想到不過是一句托詞,現在卻一語成讖。
帝君本就有言出法隨之能,文曜卻沒想到會直接應驗到這個上面。
他本不該臨戰之前談情說愛,但許樂這個不穩定因素對他來說影響太過巨大。
僅僅只是看不到她,
便茶不思,飯不想。
每日必須勤勉幾分,否則稍一空閑便會滿腦子都是她的身影。
笨拙洗衣服的她,
燒個火滿臉焦黑的她,
躺在床上美得不可方物害他一時間忘記了仙法一下子從半空掉落在巢底,害她撕裂了傷口的她。
外面危險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