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就學不會推心置腹?
非要一根筋地往前剛?
“上田大人!”陶知命喊住了他的腳步,又突然更大聲音喊道,“夏納!”
上田正裕霍然轉身,凌厲地盯著他。
陶知命夷然自若,反正你對我抱有期望,我怕個毛?他繼續喊道:“夏納?”
上田正裕大踏步走回來,氣勢很猛,話卻很慫:“你想干什么?”
陶知命咧嘴一笑:“您看,您有破綻,這還能成功?夏納!”
呼喊聲不絕于耳,就連山本顯人都聞聲趕來了:“真有500個劍士?”
上田正裕愕然地看著他,陶知命搖頭說道:“沒想到您這么喜歡看熱鬧啊,教授。我們要討論家事,您還是早點去休息吧?”
“……”山本顯人看兩人好好地站在練習室的檐廊下,翻了個白眼走了。
陶知命看著他的背影輕聲說道:“所以山本教授也可能是您的同伴?第一時間趕過來,太可疑了。”
上田正裕:“……”
他現在心情復雜,實在是沒有遇到過陶知命這一款的。
倒像個劍招奇詭的家伙,完全沒有該有的習慣和約束。
望著齊齊趕到練習室門口的妻子和女兒,上田正裕嘆了一口氣:“算我輸了。你想讓她們都開始天天擔心嗎?”
陶知命達到了目的,對著門口的兩人彎了一下腰,然后咧嘴笑道:“就是想親口對你說,我是喜歡你的。”
上田夏納的臉騰地一紅,眼神立刻躲開:“你這混蛋!瞎說什么啊!”
“夏納!”上田晴子笑吟吟地,語氣卻帶著訓斥。
陶知命比了個心:“沒事了,早點休息吧。”
上田夏納拔腿就跑,上田晴子臉上帶著姨母……哦不,親媽般的笑容看了看兩人,然后微微彎了彎腰:“不要聊太晚了。晚安,大郎。”
練習室重歸寧靜,上田正裕無奈地坐回了檐廊,看著外面的庭院發呆。
“還準備說謎語嗎?那我再喊一次?”
“……”上田正裕神情復雜地看著他,“現在,倒是相信你對夏納,是真心想保護了。”
陶知命直搖頭:“我這樣的年輕男人,看到夏納這么漂亮的女孩子,喜歡是很正常的啊。反正我不是什么好人,現在開始準備正式俘獲您女兒的芳心了,給您添添麻煩。我是做好了有朝一日來到您家,您在練習室里埋伏了500個劍士準備砍死我的準備的。”
上田正裕可能是不習慣說臟話,但他的臉色憋得很難看。
“而且直接回去夏國是不會回去的,我還要在東京呆很久。您那個條件,我接受不了。”陶知命反正捏著他的軟肋了,可勁讓他左右為難,難上加難,“您要么對我說說準備干什么,我看看其中是不是有利可圖。要么就放棄那件事,專心對付我,免得夏納對我越陷越深,同時讓夏納對您愛恨交加。”
“……你這家伙,是魔鬼嗎?”上田正裕終于咬牙切齒地說話了。
“沒辦法,被偏愛的,就有恃無恐。”陶知命笑瞇瞇地看著他,“開心一點嘛,不要總是這么心思深重。您看看,剛才伯母笑得多開心。家人的幸福和快樂,不是最重要的嗎?夏納的哥哥謙太,當年到底有什么恩怨需要了結?而且,演變成需要通過我帶著夏納和伯母去夏國避禍這么嚴重的程度。”
此時此刻,上田正裕笑得起來才怪,繼續掙扎著強撐謎語人的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