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里說不方便的話,要不我開著車,咱們一邊兜風,您一邊說?”陶知命覺得這是個很好的提議。
上田正裕長嘆一口氣:“你懂什么?”
“……又來了,又來了。”陶知命很無語,“時至今日,還在小看我嗎?鋪天巨浪什么的,如果我最終發現確實玩得太大了,您以為我沒辦法保保平安和小富貴?反正我沒有什么軟肋,只要我心里想開了,不執著了,我的選擇多的是。可是您現在有執著,又有軟肋,您的選擇卻不多。”
上田正裕今天心態頻繁崩盤,糾結不已。
“其實我已經大概有猜測了,剛才不是說了一個人名嗎?”陶知命靜靜地說道,“我猜對了沒有?他是不是其中一個目標。”
上田正裕看著庭院沒說話,謎語人在死撐。
但陶知命點了點頭:“我懂了,不再否認,那我就懂了。”
上田正裕還是沒說話。
陶知命站了起來,小聲說道:“擁有400億円資產的您,屁股坐歪了,位置不對。您的志向我能理解,但是,您想做的事,不會成功的,我敢百分之一百地斷定。就算現在您發現,他們那些人的所謂改革只是一個謀奪私利的幌子,但作為其中一員的您,選擇的破壞方式不會有作用的。”
他站在那里,背對著上田正裕。
背后的上田正裕坐在檐廊的地板上,一言不發。
“霓虹一步步走到今天,不是您的劍能解決問題的。您眼中的敵人,您是無法擊敗的。霓虹只會這樣走下去,因為目前那是大多人共同的利益,他們都非常滿意現在的狀態。您不愿意看到現在虛幻的狂歡,但現在是全民在享受,您甚至得不到幾個人的理解。”
“放棄吧。”陶知命說完就緩緩伸了個懶腰:“伯母說得對,不要聊太晚。洗浴的地方我知道在哪,但客房呢?要是我不小心走到夏納的臥室就不好了。上田大人,該往哪邊走?”
上田正裕的雙拳握得緊緊地,許久才緩緩地站了起來,沉默著往前帶路。
拉開一間客房的門,他就往起居室那邊走去。
走了幾步,他停了下來,開口說道:“明天早上,六點半,練劍。”
“……您要是想發泄不滿,現在讓您再砍兩刀吧。我想多睡會。”
“那么,晚安了。”
“您不洗澡嗎?這也太……”
上田正裕的背影抖了抖,隨后又克制下來,靜靜說道:“六點半。”
陶知命知道這大宅子,當然不止一個衛生間。
但不知道為什么,逗他破防就是賊讓人覺得愉悅。
他也不知道上田正裕會做什么選擇,反正該說的都說了。
洗洗睡吧,愛咋咋的,反正他不跟著上田正裕頭鐵。
聽著外面的腳步聲和客房門關上的聲音,貓在門口的上田夏納一直咬著嘴唇。
這……這個混蛋,到底跟父親大人說了什么?
可惜之前被母親大人捉在那邊聊天,偷聽計劃失敗了!